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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指挥使?”珠儿想了想,才将人和名对上号,她双手揽着杜振益的肩头往下一带,咬着杜振益的耳朵道,“就是四爷那一位旧日同窗?倒是听说他来了广羊府后,一径忙着巡查附近的卫所,说是重新和四爷续上了交情,还曾特意带着表礼上门,拜会过东府的老太太?”
余文来是来给江氏送京城带来的年礼的,算是正式将他和陆念稚的关系过了明路,这层关系自然又引发过一阵议论,只不过珠儿受身份所限,平日里连小一房都不能随意出入,能听到的消息仅止于此。
她将杜振益揽紧了些,疑惑道,“他和四爷有交情,怎么又扯上那位曲大家了?”
杜振益最爱说道别人家的风月是非,当下就将余、曲两家的恩怨,余文来和曲清蝉的关系说了,少不得又感叹又艳羡的添了一句,“曲大家原就是官家小姐,怪不得那气韵作派和一般人不同,也怪不得余指挥使念念不忘,一进广羊府就先去了庆元堂。”
更难怪陆念稚出钱出力,将个沦落烟花地的罪官之女护得几乎密不透风,原来是受了余文来的托付,要是换成他,光看在余文来的升迁之路那般风光的面子上,也会倾尽全力护好曲清蝉,哪会动半点其他心思。
陆念稚宁愿顶个“入幕之宾”的名头,也不让曲清蝉受他人觊觎,如今也算说得通了。
杜振益倒有点佩服陆念稚的坐怀不乱,不无惋惜地道,“可惜曲大家似乎认命的很,半点没有离开庆元堂、重投旧日情人怀抱的意思。倒叫余内相慕名找上门,请她明晚接风宴献艺,谨郡王要是没看中她也就罢了,要是真叫余内相献成美人,还不知余指挥使会怎么个闹法呢?”
他自顾为个碰不着的美人儿瞎操心,珠儿闻言想的亦是别的事。
杜振熙身边人的关系,倒是比她想像的还要复杂,可惜不是武将就是太监,哪一个都不是她能搭上的,且外头男人的事也牵连不到江玉身上,不能借由这些人的手将江玉打入尘埃。
珠儿短瞬间就转过无数念头,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继续诓杜振益,再三请求道,“听您这么说,明晚奉圣阁指不定多热闹呢?可惜我不能陪在您身边,也跟着去接风宴长见识。您要是见着什么趣事,千万可得说与我听,也叫我解解闷开开眼。”
杜振益于帐内之事上,本就不是个喜欢闷头胡干的,最爱边做边说些不相干的话,反而叫他得趣,听着珠儿这番似奉承似卑微的请求,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