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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个可怜见儿的。那么点大的孩子,明明和阿元一般年岁,却长得瘦瘦弱弱,当时瞧着哪里像五岁大,直看着像两三岁的奶娃娃。”定南王妃口中的阿元,正是为质嫡长子沈元其,说得这一句面上追忆神色更浓,“谨郡王当时年幼,又出身尴尬,生得一副怯怯懦弱的模样,先帝整寿宴席办得多少盛大热闹,只他一个小孩子干站在角落,也难怪王爷会侧目。”
不是定南王妃没同情心,而是当时已知沈元其再出不得京,满心满眼都放在同为小豆丁的沈元其身上,倒是定南王先注意到角落里的谨郡王,又是温声相问又是亲做草编蚱蜢相赠,未尝没有将对长子即将为质的难舍和不甘,移情到谨郡王身上。
除却当今皇上登基那一回,那之后定南王各种装病装忙,再没携家眷进过京城,而先帝整寿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也是在京逗留最长时间的一次,期间定南王没少打点东宫太监,让人私下多照顾谨郡王的吃穿用度。
举手而为的善意早湮灭在时光中,直到废太子被圈禁,定南王妃才想起小小的谨郡王,和定南王私下感叹过一回,再之后就没再提过谨郡王这个人,远隔千里,其中还横亘着藩王和废太子的鸿沟,纵使有心相帮也无能为力。
哪想在京为质的沈元其倒也顺遂,获封郡王后独立开府,虽不得干政任职,但有着诗画美名并清俊人才的藩王嫡长子,才能让两方都放心,反观小时怯弱的谨郡王,却越长越歪,落下个耽于美色、沉溺玩乐的纨绔名声,倒比沈元其还像个不得志向的作派。
心腹妈妈听定南王妃这么一说,再一想到沈元其,哪里还有半点对谨郡王小时的感叹,语气略带不满和担忧道,“您这样一提,倒叫我想起去年那件旧事来。我们小郡爷好好的去看望兄长,最后惹了事挨了打,不得不被大少爷暗中送出京,可和谨郡王脱不开关系。”
沈楚其大半年前偷跑出京,暗搓搓躲回广羊府,是因看不过朝廷中人顶着皇上默许,想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塞进沈元其的正妻位置上,而始作俑者,就是这位不着调、爱女色的谨郡王。
就连那女人,也是谨郡王亲自选定的,沈楚其撞破后气得狠了,干脆釜底抽薪直接把谨郡王给打了,谨郡王可是敢和皇上掏东西、打嘴皮的“大红人”,沈元其无奈之下,先打了沈楚其一顿算作交待,不等谨郡王进宫告状出个结果,就偷偷把沈楚其先送出了京。
这事后来不了了之,心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