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太监好大的排场,身边还有几个小太监服侍呢!没听见那位领头的太监开口,不过听那些小太监的口音,倒像是北边儿来的!”
八成就是那位余公公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到得也太快了点,余文来不是才说跟着他的车队要晚两天才到吗,怎么余文来昨天来,那位余公公今天就到了,直奔庆元堂而来八成没惊动余文来那边,恐怕那位余公公也是私下先进广羊府的。
一个两个,怎么都不带打声招呼的,难道现在京城流行这种不告而来的作风?
杜振熙一边腹诽,一边起身离座,袖起匣子道,“这事我得和四叔说一声,曲大家,我就不多坐了。东西我会转交给四叔。”
至于陆念稚怎么给余文来,余文来肯不肯收,就不是她能打包票的了。
曲清蝉了然,一听那位太监是北边儿口音,就猜和余文来此行有关,也不多留杜振熙,留下千柳收拾茶点,亲自送杜振熙出无名居。
二人还没走到院门口,就听一阵喧哗由远及近,听着竟是冲着无名居而来的。
二人不解对视,拉开院门正见堂子里的妈妈哈着腰撵在后头,身侧坠着庆叔等几个有头脸的龟奴,另有几位堂子里有名的花娘,中间几位走路也惯常弯着腰的,大概就是千柳所说的小太监,当先一人面白无须,神态矜持傲然的袖着手,对身边嘈杂充耳不闻。
这一位,想来就是那位余公公了!
“余公公!余公公!”堂子里的妈妈疾行着开口,满口都是好话,“您挑中的这些个花娘,回头定然按您说的送去您的落脚处。您要多少人都好说,只是这无名居却和庆元堂的其他花娘不同,并不做寻常恩客的生意,平日里只算是挂着庆元堂的牌子,说是暂居此处也是没有丝毫夸大的……”
无名居的靠山可是陆念稚,一有功名二是本地巨贾,何况背后还有定南王府这一层关系。
堂子里的妈妈不想得罪陆念稚,万不敢任人乱闯无名居,却也不敢得罪京里来的大太监,话说得左右逢源,平常行得通打发一两个混不吝的慕名恩客不在话下,今天却不怎么好使了。
间中一个小太监当即唾了一口,眉毛倒竖道,“不做寻常恩客的生意?我们余内相是什么台盘上的人物,和你嘴里那些恩客岂是可以相提并论的!?”
内相这称呼是漂亮说法,文武百官哪个看得上当太监的,但能称为内相的,就必然是内衙里的总管大太监。
只先打听出余公公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