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什么旧事?
和柳氏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陆念稚察觉唐家来历有异,并不是从她想和唐家联姻开始,而是更早之前?
杜振熙抬起头来,见陆念稚无意多说,似乎还有些不确定的样子,也不再追问,只将杜府大爷的私人日志交给陆念稚收好,拉着陆念稚出舱房,“四叔,那我们快些回祖坟,赶在天黑前回府,正好能和曾祖母坐下好好说话。”
天已经黑了。
陆念稚抬眼看屋顶,一瞬收回的目光微微一闪,不动声色的跟着杜振熙走向库房大门。
“怎么推不开?”杜振熙双手抵着木门,一推再推,看向慢她一步上手推门的陆念稚,愕然道,“四叔,刚才关门的时候明明只是虚掩上门板而已,怎么这会儿倒像是从外头锁住了?”
她推不动可能是力道太小,但连陆念稚都推不动,可见她猜测不假,大门被人从外头锁住了!
陆念稚眨了眨眼,似不确定的反问道,“难道是码头看守库房的看门人锁上的?”
码头库房不知安置着多少人家的货物、商船,看门人可不是做样子的摆设,每过半个时辰都会巡视一次负责的区域,确保防火防盗防飞毛贼。
他们是私下进出库房的,并没有正经和看门人打过招呼,兼之杜府库房经年尘封,锁头都快长蘑菇了,看门人如果路过瞧见门关着锁头挂着,还当锁头坏了松脱,顺手重新锁上也说不定。
杜振熙一脸错愕。
而陆念稚口中的“看门人”——明忠正隔着厚重的木门,隐约听清二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忍不住吁出一口气,兜好备份钥匙,轻手轻脚的却行退远。
心中想不明白,四爷交待他暗中动库房的手脚,又交待他等到日头西落天色一黑,就偷偷从外头把大门锁上,这样将自己和七少困在库房里,究竟是想干什么?
不过有一点他看得明白,四爷算的时机丝毫不差,他要是再晚一点动手,这门说不定就叫七少推开了。
他站定方才藏身的树后,默默看了眼笼罩在夜色中的库房,摇摇头不再多管闲事,只照着陆念稚的吩咐,再次闪身出码头地界,照着原路返回祖坟。
四爷让他明天一早再来开锁,那他就明天一早再来好了,祖坟里现等着老家丁和竹开,他还得回去继续做戏,一为四爷、七少打掩护,二为拖住安抚竹开。
明忠的身影窜得飞快。
陆念稚的动作却很慢,划亮打火石打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