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东西,就趁机甩出手,还叫人挑不出错来,说不定回头还要感谢您……”
论起算计人,她再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拍马都赶不上陆念稚。
陆念稚低声耳语的“计划”,简直一箭好几雕。
杜振熙简直想给陆念稚跪了,残留着怔忪的小脸真正松快起来,只咬着唇没有笑出声,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样子。
“不替大哥不值,不为大哥被人错恨而难过了?”陆念稚岂会看不出杜振熙的小情绪,拂过杜府大爷的私人日志,将印着苍劲字迹的小册子合上,长指在杜振熙微微弯起的眉眼前晃了晃,“等事成之后,即便广羊府还有唐家的容身之处,唐家也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到时候,也算替大哥正名了。”
杜振熙点头,笑意发自心底的散发出来,“四叔,这事我都听您的。”
她虽然没见过大伯父,但常听江氏提起大伯父,心中早已勾勒出大伯父即豪爽又刚正的形象,既有敬畏也有向往,乍然得知柳氏凭白错恨大伯父的事由,总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现在听罢陆念稚一番话并那个“计划”,只觉如释重负,身心都重新轻快起来。
“你刚才还说我很……坏。现在又肯都听我的了?”陆念稚的指尖点上杜振熙的鼻头,顺手捏了杜振熙的小鼻子一下,又耸了耸肩道,“真的不难过了?要不要借我的肩膀给你靠一下?”
之前他才借过杜振熙的肩膀,靠着打过瞌睡。
这话透着些许安抚之意,还有些许戏谑之意,杜振熙心头暖暖的,立时想到那日在庐隐居,陆念稚枕在她肩窝小憩的画面,她也不扭捏,顺着陆念稚的话茬就靠上他耸起的一侧肩头,笑道,“不难过了。四叔,谢谢您。”
大概是不习惯主动亲近陆念稚,这一下靠过去的力道略有些重,撞得陆念稚肩头一声闷响。
杜振熙先就赧然的笑起来,此时此刻乖觉的小模样,真似只暖人心窝的小猫咪。
陆念稚忍着没趁机吃豆腐,咳,趁机动手动脚,暗笑杜振熙虽然是个傻小子,但只要顺着毛哄好了,就会变得十足乖巧听话。
比小时候又倔犟又粘人的样子,更令人觉得可爱……
他脑中晃着杜振熙小时候的影子,垂眸看着杜振熙笑盈盈的小脸,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我不过是为了死去的大哥,和杜府的将来,你不必谢我。这事你也不必再管,唐老太太记的是旧仇,我这里也有些旧事……和唐老太太有关。今天来库房发现和议定的事,由我来和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