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的蠢货!闭嘴!”唐加佳扬手又是一巴掌,扇得大丫鬟跌坐在地,狠声道,“祖母和杜府有什么仇什么怨,和我有什么相干?祖母想拿我当用过就丢的棋子?我偏不如她的意!我知道,在你心里哥哥的话比我这个正经主子还有用。我倒要问你一句,今后你还要不要做那墙头草两头倒!”
她人前娇俏人后娇蛮,气不顺时没少打骂下人,此时扇完耳光唬住大丫鬟后,又将人攥在手里又是捏又是扎,只照着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大丫鬟吓得不敢呼痛更不敢哭,心知唐加佳的手段,立时就能悄无声息的弄死她,届时任是谁也不会为着她一个下人反倒追究唐加佳这个主子的不是,心里哪里还顾忌唐加明的吩咐,当下就表态道,“三少只是让我私下多留意您,别叫您做出出格的事。您才是我的正经主子,真有事我自然只听您的。”
唐加佳冷笑着搡开大丫鬟,居高临下道,“算你识相!我刚才说的话,要是漏出去半个字,你一家子都别想有一个能落着好下场!”
大丫鬟抖如筛糠,一个激灵忙主动附耳过去,照着唐加佳低语交待,陪唐加佳做足哭闹苦劝的戏码,如此闹腾几日,才一脸憔悴的去祥安院求情,“小姐倒是想通了,只心里难受消瘦得很。再这样关下去,对内对外都没有好话说。还请老太太示下,安小姐并几位手帕交送的聚会请帖,小姐应是不应?”
出门应酬不过是个话由头,实则是问这足还禁不禁了?
大丫鬟本以为要费不少口舌,没想到柳氏答应得爽快,顺势就解除了禁足,唐加明得了消息也没二话,只让门房安排车马,任唐加佳出门交际,随她只带大丫鬟一个,连个跟车盯人的也没有特意安排。
大丫鬟不解,只当商户女儿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柳氏既敢放唐加佳出门,就没有严防死守反而落人眼的道理,遂放心服侍唐加佳直奔西市。
此时正是年货热销的时节,西市人流如织热闹喧天,唐加佳下车站定,望着满街林立错落的招牌,不用细看就辨认出杜、唐两家的商铺所在,她眼睛发直,心下已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祖母和哥哥放心得很,她就是顺利解禁有借口出门又如何,难道真能直闯杜府把祖母做的事、哥哥说的话囔出去,自断后路不成?
就算她能进杜府,见得到的无非是杜府女眷,她只要泄露出一丁点自家的不对劲,杜府就是不立时将她打出门,也会先于祖母了断亲事。
她只能来西市,却也见不到杜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