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衬得他微带笑意的语气略显明快,“花费了多少财物,你走我的私帐补贴给他。”
明忠哑然失笑。
那人拉着他笑嘻嘻求报销的嘴脸历历在目,转眼四爷真就如了那人的愿。
这也说明,事情虽诡秘,却不严重。
明忠担忧尽去,好奇更甚,抓耳挠腮道,“八小姐的院里,要不要我重新安排人进去?”
他倒不担心放走的眼线出岔子,能做西府眼线的人,唯忠心不渝。
问这一句,表示他已知症结在杜晨芭身上,顺便八卦究竟是什么事,是否需要他出面处理。
陆念稚难得噎住,生平第一次不知该怎么答话,长指掩唇干咳一声,神色古怪而复杂道,“不用。不过是晨芭胡闹,有些小儿女的家事牵扯上了小七。以后不必再盯晨芭姐妹那里,二哥二嫂院里的线人也一并撤了。”
只需盯着杜仁大吴氏和杜振益屋里。
明忠心领神会。
主子的家事,尤其是女主子的家事,万轮不到他们做小厮的插手。
他果断扼杀好奇心,收拾完烧成灰的书信,仿佛从来没办过这件有头没尾的差事般,转身就致力于重新安排手下眼线一事。
明忠水过无痕。
陆念稚却是心湖起涟漪,他起身进内室,不自觉哂然一笑。
他这个主子做得略失败,竟有拿话忽悠心腹下人的一天。
但不把杜晨芭的心思归类成小儿女胡闹的家事,难道还承认是女人对男人的情事不成?
此时再想杜晨芭偷偷议论他外貌的话,又有另一番感受。
“恐怕在小七看来,宁愿晨芭喜欢的是小郡爷。就算小郡爷心有所属、亲事难办,也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陆念稚再次拎着黑猫“促膝长谈”,全无之前的恍惚自嘲,瑞凤眼一亮一闪,“所以小七才一口一声赞小郡爷生得好,恨不得把我比下去?
所以小七忍着气闷,不是不敢、不会和我吵架,而是不能当着晨芭的面和我闹僵?他只是想我对他和以往一样的’好’。我对他越好,就越显得我对晨芭有多寻常,有多正常。
货比货得丢。小七和二嫂是想借着我的态度,让晨芭看清现实、知难而退。手段这样软和,到底是顾忌太多。小七做生意尚且不算游刃有余,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掺和进这样的事情里?”
他觉得杜振熙不自量力。
却半点不觉得自己厚此薄彼,对惊闻杜晨芭心思的震惊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