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过苏家的事,陆念稚又是否关注过苏小姐呢?
先有郎才女貌的佳话流传,后有苏小姐馈赠的帕子,陆念稚对苏家亲事,不仅是奉师命而为吧?
苏小姐,应该是陆念稚少年时的初恋吧!
沈楚其有了喜欢的姑娘,杜晨芭暗中苦恋陆念稚。
身边人的感情史简直精彩!
杜振熙汗颜,忙将跑偏的思路拉回来。
陆念稚对苏小姐是否念念不忘,她同样无从得知。
而杜府人丁凋零,她越发珍视血脉亲情,否则杜振益勾结江玉坑她,她岂会高拿轻放,任由杜曲和小吴氏做主罚过就算?
她不愿拿不确定的臆测,敷衍杜晨芭。
杜振熙不语。
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
杜晨芭的眼泪掉下来,攥着桌角的指尖白得比泪珠还透明,“七哥,没想到四叔这样长情。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就当最后纵容我一次,陪我再去一次庐隐居,将帕子和那些汗巾,还给四叔吧?”
明明忍不住哭腔,语气却满是自豪。
她喜欢的人深情不忘,令她痛苦也令她与有荣焉。
即便难以忘却的对象不是她,也值得她一腔情思没有错付。
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打湿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陈旧绣帕上,氤氲出一团团破碎的泪渍。
杜振熙垂眸,像哄杜振晟一样,轻轻拍着杜晨芭的手。
如果能让杜晨芭主动放弃,那就让杜晨芭这么以为吧。
就当错有错着好了。
她柔声开口,手心热度一点点温暖杜晨芭冰凉的手背,“不哭,不哭了。哭肿眼睛不漂亮了,我怎么陪你去庐隐居见四叔呢?八妹不哭了,嗯?”
杜晨芭想笑,张口一声呜咽,握着杜振熙的手泪如雨下。
大概应了失意必下雨的话,暮秋冷雨噼噼啪啪打落满地三角梅,玫红花瓣混杂着黄色落叶,铺就得庐隐居半山腰别有美景。
明忠跨过一汪积水,随手将油纸伞收在廊下,神色少有的严肃,“四爷,我没能问出是什么事。那人只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您。”
“那人”嘴巴闭得紧,信封也封得紧。
说不得看不得,竟连明忠这样的心腹也防着。
什么事这么严重,需要这样保密?
陆念稚大感意外,皱眉取来裁纸刀,拆信的动作不由多了分郑重。
明忠忍不住瞥了一眼,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