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怕愣的。
她这样坦白直接的问到脸上,倒叫人无力也得招架。
陆念稚笑意微敛,眸底荡漾的涟漪复又裹着丝丝冷意,垂下眼帘曼声道,“是谁总在我面前说自己大了,不喜欢我像对待小孩子似的亲近?如今我想分清楚彼此,该谁的东西就是谁的,各归各位保持距离,反倒又成了没头没脑的抽风?”
一声反问,又有点寻常互怼时的随意架势。
神态和语气落在杜振熙的眼中耳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不同。
一席话说得她跟个难伺候的熊孩子似的,逆着她的心意不行,顺着她的心意也不行,远不得近不得,热不得冷不得。
她不喜欢的,是陆念稚老对她动手动脚的过分亲昵,却从没想过要和陆念稚相敬如冰。
暗地里较劲归较劲,她始终敬陆念稚为四叔。
除非将来形势有变,二人真的闹到撕破脸,落到连同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的叔侄都做不成的地步。
她想为杜振晟担起杜府的门楣,并不想家宅不宁、亲人失和。
她隐隐有种笃定,老辣精明如陆念稚,同样不会任由事态落到最糟糕的地步。
所谓的各归各位保持距离,此刻从陆念稚口中说出来,不但不令她信服,反而令她觉得飘渺无实。
丢光她的东西,就算保持正常距离了?
这行为令人无语,也令人觉得幼稚。
杜振熙忽然福至心灵。
对。
就是幼稚!
陆念稚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之前她受梦魇困扰睡不好的那几天,脑子就觉得转不动,难道陆念稚和她“同病相怜”,受梦魇折磨抽风不说,还幼稚到想通过清理干净她的东西,试图抹掉她留在庐隐居的痕迹,好换一场清静?
眼不见心为静。
陆念稚连廊下挂的风铃都拆了。
现在突发奇想清理她的东西,好像也就说得通了。
杜振熙念头一闪,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到底不敢真的拿梦魇的事刺陆念稚——好歹梦魇和她有关,她可不想再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更不想知道梦魇的具体内容,活该陆念稚一个人受困扰。
陆念稚这样,算不算自作自受?
偏偏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所以才迁怒她吗?
那就让他迁怒吧!
陆念稚越是抽风,说明心里越憋闷。
杜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