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其是外人,难道陆念稚这个没有血缘的异姓四叔不是外人?
既然拿陆念稚当内人,杜晨芭是怎么对内人起邪念啊呸,起旖思的?
求放过内人!
杜振熙无语凝噎,突然感叹杜晨芭什么时候点亮的毒舌技能,说好的性子单纯思想简单呢!
一胖毁所有什么的,吐槽得这么精准竟令她无言以对。
杜振熙心念一动,搬出江氏的话强辩道,“阿楚那是虚胖,将来长开了定然是个翩翩少年,他怎么就不能和四叔比?”
杜晨芭闻言睁大双眼,一脸震惊道,“七哥,你这样紧张小郡爷的事……你、你可不能对小郡爷生出兄弟之情以外的心思!你更不能步三叔的后尘,喜好什么男风,你要是……最疼你护你的曾祖母可怎么办?”
凉拌!
杜晨芭能喜欢陆念稚,她为什么不能喜欢沈楚其!
这样双标真的对吗?
不对。
她又被该理智时不理智、不该理智时很理智的杜晨芭带进沟里去了!
杜振熙瞬间没脾气,无奈地和杜晨芭大眼瞪小眼,忍着内伤道,“我在说你和四叔的事,你别瞎想不相干的人和事,嗯?”
杜晨芭吐着舌头笑,“七哥,我信你。既然你自己说是瞎想,那我就放心了。”
到底是谁不放心谁!
杜振熙内伤加重,一边继续无奈瞪杜晨芭,一边暗暗留心廊内的动静,眼风扫过陆念稚的同时,忍不住眨了眨眼。
嗯?
为什么上一刻还身姿笔挺侧颜绚亮的陆念稚,这一刻再看突然身形僵硬神色沉冷了?
陆念稚此时此刻的气场,略阴沉。
以她多年近距离接触陆念稚的丰富经验判断,这观感,绝不是错觉。
杜振熙皱眉偏头,徒然对上陆念稚倏忽望过来的沉沉目光。
“小七,晨芭。”陆念稚转眼盯牢廊外,目光在杜振熙面上停留一瞬,转而落在杜晨芭身上,勾起的嘴角笑意淡薄,“你们是来盘账、画图的,还是来我这里消磨光阴闲聊的?”
他也许听不见二人的悄悄话,却能清楚接收到二人的小动作。
陆念稚做事专注,同样不喜他人三心二意。
小时候孩童心性,杜振熙常常耐不住性子读书做账,因此没少被陆念稚教训处罚。
此时被陆念稚一语道破捉现行,杜振熙一时心虚一时羞愧,忙端正态度告罪,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