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往日缠着人撒娇的小女儿模样。
小吴氏心头一软,一来放心有杜振熙在,二来不愿拂病人的心愿,遂顺着杜晨芭的意思一手拉一个,揽着杜晨舞和杜晨柳往外走,“你这一晕,倒累得你哥哥姐姐们都不安生。我先送晨舞、晨柳回去,回头让厨下做些茶点送进来。当着你七哥的面,你可别再孩子脾气,不肯吃不肯喝叫你七哥笑话。还有大夫开的药,一会儿送进来,你也要乖乖都喝了。”
杜晨舞和杜晨柳笑着回头,“七弟,八妹要是再不肯吃药,你就喂她吃,看她羞不羞!”
母女三人知情识趣,边说边笑的飘出内室。
杜振熙重新坐回床边,看着被打趣得不好意思的杜晨芭微微笑,扯了扯袖口揶揄道,“八妹,我的袖口要被你抓皱了,还不放手?”
刚才作为知心“哥哥”,拉拉妹妹的小手也就罢了,现在二人独处,再拉来扯去的不太像话。
杜振熙很有“七少”自觉的正襟危坐。
杜晨芭闻言小脸更红,慌慌张张松开紧握杜振熙手腕的手,指尖在被面上画圈圈,画来画去又默默划上杜振熙的袖口,小心翼翼的揪着一角衣料,咬着唇低声而毅然地道,“七哥,求你帮帮我。”
什么事严重到要用个“求”字?
杜振熙神色一正,顺着杜晨芭的力道靠近床头,做侧耳聆听状,“八妹想要我帮什忙?只要是我能帮的,一定尽力帮你。”
“七哥,这事……只有你能帮我,我也只能求你帮我。”杜晨芭死死攥着杜振熙的袖口,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闪过犹豫和茫然,最终只剩满满的羞涩,“求你帮我和四叔说一声,我想私下见四叔一面。求、求你帮我安排个妥当的地方,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四叔说。”
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求见陆念稚?
还得通过她居中联络,搞得跟男女私会似的。
杜振熙哑然失笑,表示她果然搞不懂小儿女心思,直起身皱眉道,“这算什么大事?你想见四叔,只管往庐隐居知会一声,自去见四叔就是了。不过四叔最近常出门交际,你是担心找不着人?我帮你去前院门房问一问?”
“别问!不能问别人!”杜晨芭松开杜振熙的袖口,急得连连摆手,又抱着杜振熙的手不肯放,生怕她现下就转身往外问人,发颤的声音险些没破音,“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七哥,我想私下见四叔的事,只能你我和四叔三个人知道!”
这……岂不是真成了不可告人的私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