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刷刷转头看向杜振熙。
陆念稚的心情如何,才是杜晨芭想问的重点吧?
别说杜晨舞三姐妹,算上杜曲和小吴氏,包括杜仁和大吴氏在内,西府就没有一个不“怕”惹陆念稚不高兴的。
杜振熙心下撇嘴,面上轻松根本不用作假,“吴五娘做错事,是她们母女居心不良,认真论起来,叔祖父同样被蒙在鼓里,也算是凭白被带累的。四叔当初肯应下亲事,无非是尊着曾祖母和叔祖父的心意。如今亲事不成,四叔要怪,也只会怪祸首。”
更别说最后得利的是陆念稚,往后谁还能拿捏他的亲事?
只怕陆念稚那老狐狸不仅不怪吴五娘,还乐得看吴五娘自己出幺蛾子。
杜振熙腹诽归腹诽,无意多说其中细节,免得杜晨芭再多想。
“七哥,四叔真的不怪叔祖父?”杜晨芭却仿佛不放心似的,一再确认道,“你不恨大哥,四叔那样疼你,是不是也不会因为你不喜大哥?西府呢,四叔是不是也不会因此,就连带着不喜西府?”
杜振熙闻言一愣。
貌似陆念稚对她和江氏、杜振晟比较有“亲情”观念,言行举止常有亲昵,对西府诸人,似乎谈不上喜恶,从来只做寻常交际来往,遵循礼数之余略显疏离。
陆念稚外热内冷,没事不去西府,提也少提西府诸人。
没有喜欢,又何来不喜?
杜振熙思考完毕,笃定点头道,“不会。”
杜晨芭紧张的小脸顿时放晴。
心结已解,杜振熙瞥一眼同样神色一松的杜晨舞和杜晨柳,心下又好笑又无奈,起身告辞道,“八妹好好休息,我就不多坐了,改天再来看你。”
扫过被面的袖口却徒然一紧,叫杜晨芭再次紧紧攥住,指尖温度竟比之前更凉,透过衣料不可错辨的传递到杜振熙的手臂上。
杜振熙讶然。
“七哥,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杜晨芭黑亮的双眼一闪,似不敢和杜振熙对视,偏头看向小吴氏和姐姐们,目露恳求的道,“娘、五姐、六姐,我想和七哥单独说说话。”
她鲜少露出这样郑重的情态。
杜晨舞和杜晨柳既觉新奇又觉古怪,嘴里嗔怪道,“我们问你话,你什么都不肯说。轮到七弟,你倒是什么都肯说了。还有什么悄悄话要和七弟说,连我们都不能听?”
杜晨芭小脸微红,闪烁其词地不接姐姐们的话茬,只嘟着嘴看向小吴氏,“娘……”
全然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