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子上了心又是什么?
通房喜得无可无不可,那天虽临近黄昏,不也是白天做那挡子事么,今天虽是早朝晨间,不也同样是白天么,外人哪个敢乱说嘴,关起门来小郡爷想做什么,她只有配合的,没有推拒的道理。
本以为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过后就能风光上位,却凭白落得个突然被骂被赶的下场。
当着满院下人的面,将她一把掼得摔上又硬又冷的青砖地不说,还一口一个要她“滚”。
通房一想起来就委屈伤心,捂着帕子哽咽道,“你我共事多年,你评评理,这事我哪里做错了?小郡爷这脾气来的没头没脑,当着大家伙的面让我没脸,倒叫我往后如何做这大丫鬟,如何为小郡爷操持屋里事!”
她急声为自己叫屈,小厮却越听越走神,脑中灵光噼里啪啦乱闪,首先划过的是那天去杜府找杜振熙时,他家小郡爷粗声粗气为杜府三爷正名,直问杜振熙男风对错的画面。
夭寿哦!
他这是一语成箴,他家小郡爷真个对七少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了?
这哪里是“宠幸”通房,根本就是借着通房“想”不该想的人呐!
照着方才所见所闻,他家小郡爷这是想来想去,想出个无法再压抑误会自己心意的结果,跟着就容不下通房自顾自误会迎合,想抹去这几天的荒唐污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通房略无妄之灾。
但错的从来是下人,不能是主子。
为主子消灾分忧,才是他身为主子身边第一等小厮的责任和义务。
小厮凌乱的小心肝微定,抬手撸了把脸,嘴角笑意被抚平的瞬间,已换上疾声厉色的冷脸,“你哪里做错了?你哪里都做错了!外人如何我不知道,轮到我们定南王府头上,只有比别家更严更谨慎的道理!你不想着规劝小郡爷,倒上赶着引小郡爷做……白日做乱!你还有脸问我哪里做错了?”
这种事不追究也就罢了,总有情分或道理可遮掩,真要追究起来,管着内宅的王妃首先就不会轻轻放过。
通房一听,就知小厮这头拉拢不住,哪里还敢或明或暗的将责任推到沈楚其身上,忙求起人情来,“我在小郡爷身边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还是王妃提我做的通房,小郡爷真要赶我出去,王妃那里可要怎么交待?你的话小郡爷一向爱听,往后我再不敢往跟前凑了,只求你看在你我共事的情分上,帮我过了这一遭……”
话说得软中带硬,小厮闻言脸色更冷,心中仅存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