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知道叫’小姐’了?平日里心肝乖乖的叫得肉麻,当我听不见么?”珠儿扭身避开杜振益不老实的嘴,娇嗔道,“轮到小姐不在,用得上我了,倒一口一个’好珠儿’,也不怕闪了舌头!”
原来这珠儿也叫杜振益顺带摸上了手,不想着护主规劝,只想着争风吃醋,背着江玉全然一副娇痴嘴脸。
果然主仆相类,一脉相承。
杜振益治得住江玉,岂会治不住珠儿?
“你们小姐就要是别人屋里的人了,你就不同了,将来我向七弟讨要你,名正言顺的放在我身边,不比你们小姐偷偷摸摸的好?”杜振益一把抱紧珠儿,咸湿手不停上下流窜,“你想做通房我都不许,少说要抬你做个贵妾。以后让你们小姐应付七弟和东府去,我们只管快活我们的。”
“就你油嘴滑舌会哄人!”珠儿嘴里嫌弃心里得意,半推半就的随杜振益搓弄,断断续续的说出杜振益想听的话,“你就放心吧!七少可喝下不少那酒,我们小姐也已经等在善水阁,只等那婆子收了钱办好事,还有什么不能成的!”
话音未落,就听杜振益喜得肝啊肉啊的叫。
桂开偷听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顷刻间急火攻心,只紧绷着理智尚且晓得轻重缓急,转瞬当机立断决定抓现行,否则一时放过幕后主使和帮凶,对方又是主子又是当事人的丫鬟,事后没得受害反被动,凭白浪费时间精力扯皮。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余地,一丁点也不能留!
桂开心里狂骂三字经,飞窜出树丛现身,二话不说就往瞬间吓呆、随即惊叫的狗男女面门上飞踢,怒踹那对恶心嘴脸。
他家七少幼时体弱,他必须从小身强,拳脚功夫一个能打三个。
杜振益急色体虚、珠儿弱质女流,受惊之下分分钟被揍成晕死的猪头。
桂开出了半口恶气,拽下杜振益脱到一半的外袍,将二人捆做一团,扛起人飞快转动脑子,避人耳目的寻一处妥当地方绑好,忙又往善水阁赶去。
善水阁依旧清幽雅致,不见半点混乱,不闻半点人声。
门窗紧闭的屋内光线昏暗,杜振熙头疼欲裂的睁开眼,只觉身下触感绵软,身前一道银光略刺眼,她下意识闭了闭眼,眯着床边模糊人影,哑声道,“竹开?”
江玉发间的银簪循声划出一道碎芒,错眼见杜振熙突然清醒,万没想到面对面的时刻来得这么快,慌得暗搓搓脱杜振熙鞋的手一抖,声音也跟着一颤一颤,“表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