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顺水推舟,敲定了江玉“表小姐”的身份。
寄人篱下三年有余,江玉一出孝,就仿佛恨不得一次补足孝期不能游乐的份儿似的,见天在杜府后院东逛西逛,再加上往清和院早晚请安,倒是时不时就能“偶遇”杜振熙。
二人也算混了个脸熟。
江玉眼波微转,瞧一眼杜振熙守礼自持的清俊模样,微微瘪了瘪嘴,转眼望向院内正堂,伸长脖子道,“老太太那里出了什么事?我怎么瞧着二夫人哭哭啼啼的,二老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显然她今天不是偶然逛到此处,而是和小吴氏前后脚,寻着热闹来的。
杜仁的小厮有苦难言的立在一旁,闻言忙偷偷向杜振熙投去哀求的眼色。
想来他被江玉逮着这么半会儿,已经受尽盘问,快要招架不住了。
杜振熙表示收到,搬出方才对小吴氏的说辞,又含混带过道,“表小姐多虑,长辈们正一处闲谈,这会儿不便打扰。你还是换个地方玩耍的好。”
小厮感激一笑,忙借机遁走,窜进清和院等杜仁,总算得了清静。
江玉却是不依,嗔怪的斜睨杜振熙一眼,突然仰头望着葱郁的树冠,语音婉转道,“表哥怎么还叫我’表小姐’,没得见外。表哥喊我’表妹’,或是’玉儿’就是了。”
表个鬼妹!
杜振熙继续狂起鸡皮疙瘩,忍不住跟着江玉一起抬头,顺着她的视线仔细看了看树冠,想不明白青空白日的有什么景致可看,江玉为什么老爱四五度十角忧伤望天?
不嫌脖子累么!
杜振熙暗暗摇头,果断告辞道,“表小姐自便,我有事先走一步。”
“表哥!”江玉听她不改口,心下暗恼之余忙缩回仰望的脖子,忍着酸疼急声道,“我有事,想和表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