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长孙新的大脑已经呈现为一片空白,意识有些模糊,但是神智还算清醒,别人说的话,他也能听得见。
再次把他架到大堂上之后,这小子终于彻底地萎谢不振了,趴在地上直哼哼,疼得冷汗湿透了衣裳。
裴逡一怕惊堂木,厉声喝问道,“长孙新,现在许孝杰告你为了争夺校尉一职,暗下毒手,致使他身心受伤,而且铁证为据,你可认罪?若是胆敢再说谎言,长孙新,你莫要再受那皮肉之苦。”
长孙新别看嚣张发昏,但是他算是听明白了裴逡话里的意思,自己若是不招认的话,只怕他要动了大刑了。现在,自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找人再说,堂叔父绝技不会不管自己的。
哼,许孝杰啊许孝杰,你给爷我等着,瞪着我堂叔把我救出去之后,小爷我再跟你算总账,今日之仇,他日必当报之!
长孙新想到这儿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从大堂外走进来一名衙役,来到裴逡的面前,就附耳说了几句话,直说得裴逡脸色变成了铁色,挥了挥手,示意那名衙役退下。
坐在裴逡左下首的孙伏伽见状,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便脸色十分地严肃地轻声言道,“大唐律例,干扰审案者,重罪!徇私枉法者,重罪!大理寺何时要受人左右了?”
戴至德坐在有下首,站起身,冲着金銮殿方向抱拳行礼缓言,“卑职记得贞观元年,皇帝陛下曾因为长孙国舅佩戴武器入宫违反律例,教训说,法律不是我一人的法律,而是天下共同遵守的法律,怎么能够因为无忌是皇亲国戚,便可以不执行呢?乃命重新议罪。”
孙伏伽和戴至德这一番言语,让左右为难的裴逡骤然清醒过来,他当下毫不犹豫地再次一拍惊堂木,高声厉喝,“长孙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不把你犯下的罪行如实招来?”
长孙新刚才趴在地上看着裴逡变颜变色,又有些为难的样子,心里不由地一阵窃喜,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叔父长孙无忌派了人来,来给自己讲情来得。
可是,当他听到孙伏伽的那几句话之后,心里就凉了,尤其是戴至德都把贞观年间,皇帝陛下金口玉言的话都搬了出来,他暗自哀叫一声,就知道自己完了,堂叔父没能救下自己!
这时候的长孙新忽然暗恨长孙无忌来,他既然要救自己,为什么不亲自来大理寺呢?嗯?要是他亲自来的话,别说孙伏伽和戴至德,就是那裴逡也得给足了面子,放了自己啊。
唉……说一千道一万,不是亲叔叔怎么地也不行啊,总是隔着几层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