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顽徒,还想留在兵营中?早晚是个祸害,所以裴逡大喝一声,命人将长孙新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堂下侍立两旁的衙役得了大理寺卿之命,自然是不敢怠慢,朗声答应着“是”,就把还在挣扎的长孙新就给拖了下去。
这下好看了,从大唐建立国朝以来,在大堂上一连气儿被打两次的,长孙新还是第一个!
刚进来因为不会说话,目空一切气焰嚣张,就先挨了五十个嘴巴,直把两个大脸蛋子打成了两个发面的馒头;
接下来没用多大会儿功夫,肉呼呼白嫩嫩的两个腚蛋子又挨了五十大板,瞬间就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一开始几板子下来,长孙新疼得是扯着嗓子嚎叫,离老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猪了呢,可没多大会儿,他就叫唤不出来了,连哼都哼不出音,眼前一阵发黑,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才好。
但是啊,这些常年使惯了板子的衙役们,哪里会让他轻而易举地就昏死过去?那样的话,打板子还有什么意思?
这些衙役们的乐趣就是一边打板子,一边心情愉悦地看着挨打的人翻白眼,疼得彻骨铭心,却想昏死过去都不可以的。
“哎,我说老哥,你说这小子在兵营是怎么当兵的?身上这一身肉不但没有操练的皮粗肉厚黑不出溜,反而还白兮兮地像个娘们呢?”一个衙役打了几下,就停下手戏虐道。
“是啊,可不是吗,粉嫩白皙的,啧啧啧……你说这是吃什么了?啊?”另一个衙役点头附和道。
那个数数的衙役忍不住也想发表自己的见解,就两眼发光地接口道,“白,的确是白啊。跟“回春院”的那些个窑姐一样,真他娘的白。”
“我说张老三,你说到娘们你就来精神,你数到几了啊?别光着说话啊,别忘了数到几了,要不然咱们爷们不是白挨累了吗?”
“哎哟喂,他娘的,光顾着说白了,某家倒忘了这茬儿了。咳,刚才是十几下了?”张老三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地懊丧,“行了,从来吧,我他娘的真的忘了是数到几了。哥几个就辛苦辛苦,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这他娘的是说人话吗?你们辛苦不要紧,小爷我这罪不是白受了吗?长孙新嗷一声,两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他是想着破口大骂这几个衙役不得好死,太阴损了。
可惜他的咒骂还没骂出口,那带着阴风的板子就又落了下来,直打得他是哭爹喊娘,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样儿。
五十大板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