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酒席之时,段彪见其他几位百户那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似乎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去,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问题。别看多是世袭锦衣,可是应付的上官多了,应付个伯爷,还是破题第一遭。又是这么个有靠山的千户,谁敢说不怕两字?
状元楼的二楼已经腾空,专门为招待这些客人所用,伺候酒席的都是身形剽悍,精明干练的壮汉,一看就是军卫出身的好汉。在两旁,还有二十四个汉子手捧明亮的鬼头刀立在那一动不动,个个面如寒霜,全无喜怒之意,让人一看就觉得寒毛倒竖。
张容倒是脱了蟒袍,只穿了一件曳撒,显的干净利落。见众人一脸紧张的模样,哈哈笑道:“坐下说话,大家不必拘礼。我这人当初只在团营里带兵的,没这么多\/\/\/毛病,今天是私宴,咱们都是弟兄,只管放开肚皮吃喝,谁要是吃的少喝的少,就是不给我张某面子了。今后公事上,咱们一板一眼,哪个要是糊弄我,我决不饶他。私下里么,咱们是自己人,喝酒赌钱耍女人,只管找我,张某请你们的客。”
他说的豪爽,可是看着那些抱刀的大汉,谁又能放的开?他看了几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们是不是看这些抱刀的汉子,不如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顺眼?按说我应该下个条字,把开封最好的表子叫来陪酒的,可是你们不知道,我在京师时,可是没少受那些表子的气。”
“她们眼里只有那些酸丁才子,看不上咱们这些军汉,纵然手捧着大把的银子,她们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连个笑脸都没有,实在是气闷的很。后来老夫就养成个毛病,每到饮酒之时,身边就带上一队刀斧手,看他们这闪亮的大刀,倒是痛快。别多心,这就是个顺眼的,没事,放心吃。”
众人心道:你是习惯了,我们可是不习惯的很,这个酒吃下去,比起毒药也好受不到哪去。
张容似乎真是习惯于这种陪席方法,也不用人劝自有那壮汉倒酒,酒到杯干,喝的甚是爽快。酒过三巡,见众人沉默不语,也不怎么举筷子,他笑道:“敢情是寡酒难饮么?那也无妨,这些汉子都是军中选出来的精悍官校,人人都有一身好武艺,不如就让他们演一演武,练一练刀法,以娱酒席如何?”
几人一听,各个咧嘴,忙道:“不必,不必了。我等这次多有些不当之处,实在是无脸喝这庆功酒,哪还敢劳动伯爷的亲兵。”
张容听到这,将酒杯一墩“你们说起这个,我就要说几句了。你们可知,为什么天家把我派到河南来做这千户?实在是你们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