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被邻街一个闲汉拦住似有纠缠,那闲汉本是靠放贷维生,被盘问才不敢隐瞒,原来谭财旺不久前寻他借了三两银,按约定一月到期连本带利还四两,已经逾期了十多日,故而闲汉那日特意堵着谭财旺索债。
谭财旺求他再宽限一日,说有个买主,答应花耗二十两银买他的儿子,他这便要和那买主交易去,最迟次日就能将告贷连本带利归还,那闲汉听了才答应次日再来索债,怎知
谭财旺一夜不归,第二日连氏便告了官,闲汉听说了也不敢趁火打劫,原本还想着待风头过去官衙不理论了再找连氏要钱,闲汉以为是谭财旺带着儿子不知逃债去了何处,又不曾想再过了一日竟听说谭财旺死了,闲汉于是更怕惹火烧身,要不是那老妪提供的线索,施世叔与我主动拿他盘问,他是万万不敢说这桩缘故的。”
春归分析道:“第一,要是私牙买贩人口,鲜少择中尚未足月的婴幼不提,便是打算的是养些年高价转手,择的也是女童才可能卖出高价;第二,私牙暗下贩卖人口虽有违律法,却鲜少敢行为害命的极恶之罪;第三,买主若并非私牙,先不说为何要买一个未足月的男婴,既约了谭财旺私下去荒僻处交易,自然不会想着订立买卖契约,根本没有必要把谭财旺杀人灭口。除非……”
“除非那买主暗中贩买男婴之目的关系重大,生怕谭财旺露出破绽来。”兰庭道。
“秦王府左近,殿下的耳目应当没有撤离吧?”春归一挑眉。
“案发日秦王府的确有车驾外出,但并非秦王亲乘,几个仆人似乎是为采买,但一路出城而去,那些暗人怕跟出城去暴露自己行踪,所以只能放弃尾随。”
“大乔说贵妃吸食乌香,极有可能影响胎儿,倘若贵妃所生之子夭折……”
“秦王打算孤注一掷,当然绝对不能让贵妃得知她的希望已经断绝,那么只能隐瞒庶子夭折之事,郑秀、温骁等人虽然已被处决,秦王损失了大半人手,不过他在外立府这些年,多少也能网罗几个心腹死士,这些人虽然不足够助秦王成就大业,不过谋害一介普通平民夺其子冒充王嗣,还是不难办到的。”
“宗正室的官员虽然核验过王嗣以便登录玉牒,不过新生儿逐渐长开,眉眼有所变化也不足为奇,对了,秦王府的那庶子可有胎认?”春归问。
秦姓皇族后裔,可多数都有朱砂痣作为记认。
“据宗正室官员记档,秦王长子的胎认比较特殊,生于胳肢窝下。”
那就不好确定了,除非直接上告秦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