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师砦还是要见的,郑秀亲自相迎。
梁师砦一个字都没提怀柔红螺湖,他来拜访,仿佛是为攀交,郑秀应对起来也自然是游刃有余,表面上照样不露丝毫破绽,直到梁师砦告辞离去,他的眉眼又再度压得低沉,用手扶着额头,罕见显出几分疲态,侍立一旁的心腹,好半晌才道:“国公爷,顾济沧已经脱险,只怕……还当立即将孙崇葆灭口!”
郑秀移开手,缓缓摇头:“不,现在已经迟了,什么都不能再做。”
而另一边,临淄王也被清早赶来的成国公禀报这件噩耗所震惊。
“梁师砦?怎么会是锦衣卫?锦衣卫怎么摸去了怀柔?!”
成国公瞪了一眼随他前来的“暗哨”,不无恼恨:“都是这帮没用的东西,竟然还能把梁师砦跟丢了,不知昨儿夜里梁师砦把顾济沧及我们的人手转移去了何处,只今晨,才察觉梁师砦去见了郑秀!”
“我早就听说前段时日申长英和龚望打得火热,还道申长英是想攀交太子,可仔细一琢磨,申长英和郑秀一直便有来往!申长英是梁师砦的女婿,看来梁师砦早就向郑秀投诚了!”
临淄王像无头苍蝇般团团直打转:“咱们的计划,莫不是早被郑秀看穿?但他为何在这个时候夺顾济沧在手?”
“郑秀必然是欲一石二鸟!”成国公断言。
“我们伏杀太子,转头郑秀揭露我们的罪行,如此一来,老八就能坐享渔翁之利?”
“又或者郑秀扶持者是秦王。”成国公也很着急:“殿下还当早作决断,伏杀太子之计,而今放弃还不算晚。”
“顾济沧既在郑秀手里,他能放过我?”临淄王冷笑道:“届时他大可利用顾济沧,与太子结盟,先一步于我不利。如此他便能赢获太子信任,再图谋日后!留下顾济沧这活口,申
适和温骁谁都保不住,就算皇上还肯饶我不死,于我而言也是一败涂地了!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孤注一掷!”
“可是殿下,如此一来咱们胜算甚微啊。”
“胜算甚微,却也胜过束手待毙,给我继续留意东宫,看秦询那边有无异像。”
留意的结果是东宫仍然在隐密调派人手,企图明日于沽水之畔营救顾济沧,得到这个结果之后临淄王也痛下决心:“庄园非我名下,庄园的人手也非我王府亲卫,与成国公府表面上也毫不相干,而郑秀串通锦衣卫在前,只要成事,我未必不能反咬他一口,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但秦询必死,因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