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奴婢瞧着李家大姑奶奶心思确然有些不正,也难怪老太太认为有机可乘了。”
李琬琰时常往踌躇园陪老太太说话,春归当然不会一无所知,只这事她既不好阻止更加没有阻止的必要,外祖家两位舅母都知道老太太和她之间的“过节”,自然是会告诉大表姐,就这样还拦不住大表姐偏偏要去献殷勤,春归又能奈何?
“这亲好也不是全然基于血缘,更得看有没有这样的缘份,性情不相投,表面上和和气气也就是了,倒也没有必要去迎合,就更不能够让对方相迎合了。”春归刚刚颇有沧桑气地总结完这句关于人情冷暖,就见菊羞“扑哧”一笑转身就跑,她转头一瞧,原来是被“驱逐”离场的赵大爷推开了一面窗,“望穿秋水”地望了过来……
“完事了?”赵大爷唇红齿白的一笑。
春归叹一声气,只好走过去,偏隔着窗子站在那儿,斜睨嗔视:“几句话的功夫,大爷就如此不甘寂寞了。”
“一想到就要和娘子同往金陵,着实期待,只恨不能立即动身。”兰庭今日情绪似乎格外的好:“咱们快快商量预
备事宜,远行前该得同晋国公府、沈学士府的亲友道别,我想着或许还应该筹办一次息生馆集宴,让万顷兄等几个为咱们饯行,或许辉辉还有嘱咐周王妃的话,还得抽半日空闲另去一趟周王府……”
兰庭话未说完,春归便经过了窗子挑开门帘进了屋子,三两步过去挨着炕沿儿坐下:“明妹妹不和殿下同往金陵?”
“原本皇上也没令止周王妃同行,但王妃刚被诊出有了身孕,自然不能经受舟车劳顿只能留在京城。”兰庭笑眯眯的靠过来,肩膀挨着春归的肩膀,心情更加的愉快了。
“还有秦王的副使是谁?可是魏国公?”
“魏国公应当不会相随秦王前往福建。”
“这是为何?”春归挑眉道:“就算魏国公真正辅从者并非秦王,这样做也太过显眼了。”
“怎么显眼?魏国公交游如此广泛,还怕荐不出个相助秦王一臂之力的副使?而他坐镇京城,就可让秦王免于后顾之忧,在皇上看来魏国公拒绝随往福建方为合情合理。毕竟周王有宁国公在后方掠阵,魏国公怎能不留在京中提防呢?”
听兰庭这样一说,春归恍然大悟:“言之有理啊。”
“这场战役将到关键之时了。”兰庭用手指敲了敲春归的膝头。
春归唇红齿白的一笑:“看大爷这神气儿,我还道您早把这些正务大局忘去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