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还是言听计从的开展着将康哥儿“点化”成为的向日丈菊的任务,其实这事对他而言,也的确易如反掌。
原因是有兰舫从中不遗余力的穿针引线。
春归也在暗暗留意康哥儿,这年纪的孩子自然未脱稚气,生得白白净净的也根本不像有何先天不足的病症,天生的椭圆卧蚕让两眼有如自然带笑,神色稍有变幻,便露出左侧靥涡,真是一个讨喜的孩子。
大约是听了三夫人说康哥儿厌恨生母,让春归先就带了成见,总觉着这孩子怕是有些与程相类的阴戾,怎知一见,见康哥儿虽说话少,且稚拙,不过知规蹈距的风范已然和自家五叔不相上下,过些年必定就是个仪表堂堂的少年郎君。
可孩子毕竟是孩子,没几个能像兰庭一样的少年老成,当康哥儿从兰舫口中听说,诸如白首赤足的朱厌、如虎生翼的穷奇、狸形榴音的天狗,竟然皆为表兄幼年时受教于其长兄的知识,康哥儿顿时两眼放光,主动挨蹭着兰庭,一边吃螃蟹一边表达自己的无限好奇。
春归:估摸着赵大爷的光辉形象,原来都有耐于一本山海经?
兰庭略把那些“杂书”上的记载提了几句,就笑着说道:“我最近公务颇多,没那么多闲对康表弟细说古书传记,不过这些书你们嫂嫂也曾熟读,康表弟若有兴趣,问她讨教也可。”
春归立即挺了挺腰,立刻卖弄了一段赣巨人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