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庭眼中无疑更加刺眼,差不多就快咬牙切齿了。
因为心里先存了酸醋,赵大爷哪里还会追问原因,只暗暗把“美言几句”“沾光”这几个字眼咀嚼一番,天灵盖都像浸着酸味了,四顾一番……
随便喊了个路边避让的婢女:“去,让备几坛美酒来。”
婢女愕然:谁告诉她她一个只是负责怫园洒扫的丫鬟,该去哪里备几坛美酒?
兰庭两眼漆黑的看着春归,微微一笑:“想来我还不曾和伍家表弟开怀畅饮过,今日既有这机遇,且又有肥蟹佐酒,先较手中杯盏的深浅,再说谁是丈菊谁是金乌吧。”
这话根本没答应“引荐”,但听上去并没毛病,却自然引起了春归的暗暗惊奇:难道赵大爷的“兄纲”是通过拼酒才奠定?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吊诡不实。
约是那本职工作为扫洒粗使的婢女一时之间对“备上几坛美酒”不得其法,总之美酒
未上时候,两位客人便来了不足舫,兰庭眼瞅着这位伍小郎君竟然比兰舫还要矮上一截儿,根本不是他臆想那位伍小郎君,方才意识到自己吃的原来是口飞醋,望着落日暗暗一叹:一世英名都险些毁于一旦了,这笑话闹得可真够……
赵大爷忍不住偷睨了一眼大奶奶,如释重负的又一次惊喜还好我家娘子看情况是没有发觉。
但所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的是……
那不得其法的粗使婢女到底不敢违令,于是直接惊动了酒藏管事,打发了他家婆娘前来一探究竟:“说是大爷、大奶奶要设宴,调取数坛陈年佳酿,可那传令的丫鬟既无对牌,奴婢们之前更没听说设宴之事,所以不敢轻信,特地赶来证实。”
兰庭满脑袋黑线的凝神着两位小客人……
兰舫自然是满头雾水,至于伍小郎君康哥儿,更加是懵懂糊涂。
“预备两坛足够了,日后康表弟回府,可转赠与伍世叔及你大兄。”年轻的家主只好强行自圆其说。
春归这才后知后觉:赵大爷似乎有什么误会?
说来兰庭虽然见过伍家几位小郎,却唯独没有见过康哥儿,只依稀听他的三叔提过这么位表弟,似乎有些先天不足,且是伍家大舅过继给了二舅的子嗣,倒也明白康哥儿是伍家子弟中最受珍视的一位,生怕出现任何闪失,所以并不随意让他出门见客,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是因何引得春归的青睐呢?
兰庭可耻的发现自己竟然还存着攀比之心!
不过既然知耻,必须得控制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