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中之一,花色别外时兴的,原本以为老太太会嫌打眼,误打误撞却蒙中老太太喜好。
赵母其实和多数上了年纪的妇人一样,并不那么喜欢素淡萧沉的衣着,更加乐见鲜亮喜庆,只是一来守着寡,再者这岁数也穿不成大红大绿,不过在抹额、腰带等等佩饰上头合着亮眼时兴风潮,完全符合时下的审美。
就连一贯有些沉默寡言的三夫人都符合着妯娌们的话,奉承老太太今日看着特别精神,夸奖春归手巧眼光又好。
老太太乐得几乎合不拢嘴:“只说这一连两日的口福,都是靠春儿带携着我呢,庭哥儿有多久没这样的心思了?自打老头子过世他就忙得无心别顾,也不像别家的后生哥儿得空就往市集里逛,才方便捎带回外头的吃食,难得的是他现今疼媳妇时还没忘了我这老婆子。”
“大爷这可不是疼媳妇,是搬起石头砸脚呢。”春归可不敢顺着老太太的话,让兰庭背负着不孝之嫌,连忙笑着往回扳:“原是在回京的途中,大爷便夸耀着京城的各色美食,把妾身与丫鬟们听得那叫一个垂涎三尺,妾身用激将法,故意也说汾州的美食,质疑京城的不如汾州的,激得大爷和我作起赌来,先就答应了要尽快让妾身尝鲜,力求赢得妾身的心服口服,倒是孝敬老太太的才是大爷一片真心,妾身这份,是靠自己的心计讹取的。”
倒把老太太听得半信半疑:“真有这事儿?”
但闻“扑哧”一声笑,却是四夫人忍不住了,她是兰庭的小婶娘,在妯娌中年岁最轻,又是爱说爱笑的性情,这时便站起来去掰春归嘴:“让我瞧瞧,庭哥媳妇这牙齿是怎么长的,究竟有多伶俐,舌头上有没有长出花来,人说笑话她说笑话,偏就她更能哄得住老太太。”
春归又和四夫人说笑几句,这才提她的请求:“虽说两日来的口福是妾身从大爷那处讹得,总不能吃进嘴里却昧着良心,一些不知报答。妾身是想着,大爷别的都好,就是有个挑食的习惯,好在是妾身厨艺还说得过去,又留意见斥园里本来建着厨房,应是大爷从前在外院住得多,故而没有使用,妾身望老太太许可,拨些柴炭、食材一类器用,这样妾身在斥园里做些吃食送给大爷,也算投桃报李。”
“内宅的事眼下是你二婶婶管着,这事还得需着她点头。”
于是老太太和春归的目光就都看向了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