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过自己的判断,我和大爷这还凡胎**着呢,没有累世经历的认知,短短十余载的历世,虽说都遭受了亲人的离世,或许也因阴谋诡算逢难遇险,却也受到亲友师长的爱护养育,我们相信人心自有真情在,大不见得个个都是魑魅蛇蝎。”
曾经沐浴在阳光之下,就会相信阳光的存在,纵然一时处于凄风冷雨,也不会灭绝朝晖满地的信仰。
但你若相信的世界就是幽冥鬼域,那么看到的必然只有魍魉横行。
仿佛一人一魂谁也不能说服谁,但最终还是渠出冷哼一声转身飘远。
春归知道她这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每次辩不过都会拂袖而去。
次日挨近午时,汤回再次提着食盒到二门门房,摇铃打鼓的让人通知菊羞来接,这回捎进来的是潘家楼出品的甜点,有京城小吃艾窝窝,还有如皋董糖,琅琊酥糖等好几种,照样是两份,一份孝敬给老祖母。
于是庭大奶奶的名声在太师府里就越发响亮了,哪哪儿似乎都有仆婢三五人在窃窃私语,话题一定围绕着斥园里的新主母,有的感慨大奶奶出身虽低但能得大爷这般爱重,扳着指头从老太太开始数,总结新妇被这样惦念的庭大奶奶还是头一份;有的奇异着大爷往常不苟言笑,想不到疼起人来竟然这样体贴入微;更多的还是拈酸吃醋,认为大奶奶就靠一张妩艳的姿容才引诱了大爷,但以色侍人不长久,大奶奶这样的作派是绝对没法子赢得太师府上下的真心认同的,迟早会被休弃。
春归若是听见,一定疑惑:我什么作派了?我可没让大爷一连两日往内宅送吃食,这咋就不受认同了呢。
不过春归不可能听见这些议论,她又没让左右特意去打听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再说就算这些话真传进她耳里,大约也不会埋怨兰庭这样的行为太过张扬。大奶奶把那些甜点每样尝了点鲜,直赞可口,又很明白兰庭这么张扬的目的就是为了显示不仅认可且十分庆幸这门姻缘,免得那些长着势利眼的奴婢因为各种原因挑衅不敬。
效用也是很显然的,窃窃议论归窃窃议论,谁也不敢当着面的叫嚣无礼。
而春归这性情呢,只要没人当着她的面张狂,她完全可以不计私下如何嚼牙,反正她该吃吃该睡睡,眼红妒嫉的人活该自己生闷气。
既然完全领会了兰庭的心意兼用意,春归琢磨着自己便不能毫无表示和作为,于是再次日去踌躇园晨省时
,她便打算好向老太太提个请求,怎知这日一看,嘿,老太太带的抹额正好是她亲手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