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第三更在晚上。)
苏锦的目的达到,也不想过多的纠缠,这银子本来就是个筹码,拿不到反倒比拿到手要好。
这就好比在萧特末的头上吊了一块大石头,真要是大石头落下来,砸得他头破血流,虽然图了一时的爽快,但对萧特末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苏锦就是要这种巨石临头将落不落的感觉,自己始终成为他的债主,却又让他有机会免除巨额债务,饿不死你,老子馋死你。
萧特末若是聪明人,自然会在稍后的国事谈判之中不至于太过无理,毕竟债主当前,心里的底气自然不足。
富弼送了马汉和萧大虎去医治,那孟太医果然给面子,看了看伤势,一口答应必会医治好,都是骨肉之伤,两人又都是皮糙肉厚的主儿,恢复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要些时日。
让孟太医感兴趣的其实不是这两人的伤势,而是这两人因何而伤;问富弼,富弼实在是不好开口,难道说是因为苏锦跟辽使萧特末赌钱押彩而导致手下人拼死力博么?
事实虽是如此,但富弼换了一种说法,立刻便显得义正词严起来。
“这两人之所以受伤,乃是为各自朝廷争得面子,都是悍勇之士,令人敬佩。”
孟太医顿时肃然起敬了,当然这敬意随着富弼塞给他五十两纹银的医资而更加的高涨,本打算命手下学徒动手接骨治伤,现在也挽起袖子自己亲自上阵了。
中午时分,富弼和苏锦在汴梁最为著名的樊楼设下宴席,给两位辽使接风洗尘。
四人你谦我让的入席,丝毫看不出就在刚才,两帮人还在馆驿设擂豪赌,一方赢得盆满钵满,另一方输得口袋里跟水洗的一样。
当然这样的宴席不仅仅是接风洗尘那么简单,从上午接触开始,双方实际上的谈判便已经开始了。
谈判之事可不是摆好桌子,大家坐下来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扯淡;谈判讲究的不仅是言辞上的犀利,还有心理上的压制,更重要的是身后所代表的实力;这便是萧特末和刘六符虽然输得精光吊蛋,却依旧器宇轩昂的原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樊楼的菜式再好吃,也堵不住外交官们的嘴巴;萧特末狼吞虎咽的吃了大半个蜜.汁烤羊腿,打了个饱嗝发话了。
“两位大人盛情款待,萧某人感激不尽,要论吃喝玩乐,你们宋人可比咱们大辽强多了;瞅瞅这些菜式,个个精工细作色味俱佳,本人有些怀疑,你们宋人的心思,是不是成天就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