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谢臻凉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面对陈星河的无理质问无动于衷,也并未动怒,心平气和,只是眸底凝固的冰寒冷意久留不去,“你爹是我爹的下属,他有任务在身,在没完成之前,他不会跟我们回来。”
陈星河张嘴就要反驳,谢臻凉抢先一步打断他,“你想说,你强硬地将他绑回来?你这般做,的确是全了你的孝心,但陈海的忠心、信义谁来成全!?”
谢臻凉一双明眸忽地冷凝下去,神色威严凌厉,字字掷地有声,“陈海自选择追随我爹那一刻起,就不单单只是你的父亲,还是一名属下!自领命的那一刻起,他放下的是生死,唯一选择的,是忠心!你不顾他的心情,就将他贸然救回,让他情可以堪!”
陈星河从没见过气势外放的谢臻凉,言语神情间的犀利锋芒,竟逼迫得他不敢直视,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忿地咬牙,暗自攥紧了拳,直视谢臻凉,踟躇良久,才一字一顿地开口,“谢相如今在大牢,已经没有生的**,那么,你是否也要遵循他的意志,看着他去死,而不去阻拦!”
谢臻凉恍然一怔,墨沉霁看向陈星河的眸光顿时变得幽冷锐利,他正欲说什么,耳畔却忽然响起了谢臻凉一如既往的淡然嗓音,“我不会阻拦。”
“他若执意要死,生无可恋,我不会阻拦。”
墨沉霁审视着她平静的神色,发现她并非强装,而是真心话,眉头缓缓舒展开。
陈星河愕然瞪圆了眼,看她一副乖巧柔顺的娇弱样子,却镇定自如地说出一番冷漠无情的话,他忽觉自己方才的质问有些过分,心中又气又烦,“你……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他吼罢,转头就跑,外头的亿叔见他突然跑出了门外,心下顿知出了事,连忙抬脚追了上去。
陈星河的背影消失在谢臻凉视线里,她淡淡收回目光,看向了墨沉霁,“我今日就住这儿了,左右明安帝已经认定我爹的人将我带走藏好了,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消失,明馨宫那个地方,再不必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