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得凝滞,目光相接,一个眼神控诉,一个平静以对。
忽地,烘干机完成工作的声音传来,宋羡鱼颤了颤睫毛,最终没有接季临渊递过来的外卖,转身去了洗衣房,季临渊望着女孩瘦弱倔强的背影,慢慢放下手,拎外卖进客厅,随手把它搁茶几上。
手机骤然振动,他先点了根烟才接听,一通电话接完,宋羡鱼也穿戴整齐从洗衣房出来,没有去看季临渊,直奔玄关而去。
刚换好鞋,季临渊走过来,“我开车送你。”
宋羡鱼仍旧没看他,伸手去开门:“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季临渊先一步握住门把,宋羡鱼碰触到他温热的肌肤,猛地又缩回来。
“别任性,雨还在下。”
男人包容的语气,让宋羡鱼错觉自己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抬头,对上男人淡然的视线,联想到十几分钟前还那么不正经地压着她,现在却一副衣冠楚楚的正经样,气恼地撇开眼,声音疏离:“我可以叫专车。”
季临渊抬手把烟蒂和上一个烟头捻在一块,“一个意思的话,我不想重复太多遍。”
淡淡的语气,却是发号施令的口吻,强势而不容抗拒。
女人偶尔的使小性,会让男人觉得有趣可爱,但若过了那个度,只会叫人厌烦。
宋羡鱼瞪着他无声抗争一会,低下头认同了他的话。
乘电梯去地下车库,她站在靠后的位置,余光落在季临渊的宽阔的背上。
男人挺拔高大,衣着依旧板正而一丝不乱,喷了发胶的短发成熟有型,双手插兜的模样,是一惯内敛持重的成功人士气派。
宋羡鱼想从他身上找到哪怕一丝的蛛丝马迹,证明此前那个不正经的男人是他,然而只是徒劳。
她不由得想到他的手伸进来时,问她的那句‘害怕了?’,当时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像是故意想叫她卸甲败退,可那只手抓揉她的力度,又让她觉得他似乎被情欲支配了行为。
去博瑞大厦的路上,彼此没有一句交谈。
到了地儿,宋羡鱼一句话没说,推开车门就想下车,一把黑伞先送到她面前,宋羡鱼看了伞一眼,没有拿,顶着雨跑进大楼。
季临渊望着那抹倩影消失,点了根烟,抽完,驱车去了北山墓园,雨势渐渐变小,男人撑着黑色大伞走在墓园的茵茵小径上,步伐稳健从容。
雨水落在皮鞋边,伴着哗啦啦的雨声,别有一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