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没有叫醒沙发上的人,转身带上门出去。
两步走到护栏边,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倚着护栏默默抽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那扇厚重的书房门上,眸色高深,眼前翻来覆去都是刚才的惊鸿一瞥,尤其是饱满如玉的肌肤上那粒朱砂痣,宛如一朵怒放的罂粟,瑰丽、火热……藏着能使人上瘾的毒汁。
一根烟快抽完,季临渊直起身躯下楼,弯腰把烟头揉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又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仰脖喝水时,男人的喉结滚动得性感。
一杯水喝完,他才注意到台面上另有一杯水,喝得只剩个底儿。
这套公寓,除了季临渊自己,就洪姨定期来收拾卫生,今天不是例行打扫的时日,这杯水谁喝剩下的,显而易见。
季临渊视线凝在杯沿上,许久,慢慢放下手中的水杯。
忽地,似乎是有什么感应,他抬头看向二楼。
宋羡鱼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站在之前季临渊站的地方,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场忽然变了,静默在两人之间流淌。
过了会儿,宋羡鱼先移开视线,一步步踏下楼梯,“你回来了。”
女孩腰间的浴袍带松松地系了个活口,微卷的长发被她随意地拨在一侧,浑身透着一股子猫儿般的慵懒性感。
走动间,白花花的两腿时隐时现,引人遐想。
“我没用过烘干机,手机也没电了,没找到充电器……”来到男人跟前,宋羡鱼娇声解释,她弯着眸子笑,苍白的脸色给她添了抹脆弱的娇美,微笑间,嘴角梨涡深深。
朱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季临渊靠着吧台边沿,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适时冒出这句话。
垂在腿侧的右手被他缓缓放进裤兜,指背碰到了兜里的烟盒。
男人的眼神平静无澜,却带着洞察人心的犀利。
宋羡鱼心头早已乱成一团麻,面上仍是恬静微笑,“衣服还在烘干机里,你能不能帮我?”
过了片刻,季临渊才站直身,抬脚往洗衣房的方向走。
宋羡鱼眸光微闪,举步跟上。
烘干机很快开始工作,季临渊转身准备出去,却被身后的女孩挡住了路。
宋羡鱼嘴角的弧度似乎带着些羞涩,眼神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干净纯粹,“我把贴身衣服一块放里面了,不过我洗干净了,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