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见了麻袋这个既古老又新鲜的怪东西,想起自己被装进麻袋了经历了大险、大难,就特别注意这两个人和麻袋。
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的?怎么也背了麻袋?麻袋里的东西是活的,该不会是人吧?是人检测不出来才怪,除非是潘多拉的魔盒,会唱人的歌、会说人的话,还会反粒子射线的检测。
检票开始了,人们都向出口挤去,代时兴也在人群里随人挤推,这两个老外在他前面六七米的人流之中,他们并不注意到后边人群里,有人注意他们的麻袋,现在,背个纤维袋、塑料袋,装一只狗、一头猪是常有的事,谁也不放在眼里,就是他俩的相貌,现在的中国人见了并不稀罕,除非黑的如锅底生油、眼睛射出蓝光,他们才觉得你怪。
代时兴以前回家,都喜欢坐船,原因是他喜欢长江,喜欢看长江水波涛汹涌,喜欢看他心目中一跃千里的长江,他是真真喝长江水长大的,母亲的乳汁就是长江水所化,他的母亲就是上海崇明明朝抗倭英雄唐一岑的后裔,从小教导他,你喝着长江水,就要为长江水的波澜汹涌贡献你的一生,为着两岸繁荣、强盛贡献你才智,这才像是我的儿子。
代时兴随着人流不快不慢走着,让检票、出门、向西、向南、过桥上甲板,进舱,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背麻袋的人,一种社会责任感使他眼光离不开两只麻袋,自然也离不开这两个人。
而天缘凑巧,这两个人就在他前面三四排的走道边,一个在走道右边,一个在走道左边,这位子明显是挑的,售票员看他们是外国人优惠,他们两个袋子放在走道里。
代时兴没有见到田中虎、林中豹在哪里。这是新开的一条崇明至南京的一条航线,不到三个月,船身是白色的,专设围栏便于观看长江上的大波、大澜、大小轮船的,夜晚到一个城市投宿。
天气热的有点发狂,好像装在闷葫芦里,在大江、大澜上有这种感觉,在代时兴的记忆里似乎没有,他感觉有大雨、大风发生,但天气预报没有说。
根据测不准原理的概率,某些偶然因素,暗伏着深刻的危机,比如深林里突然出现一只美洲豹,肯定的比一般的凶恶、野蛮的多。现在热得船上开空调,对代时兴正合适,他戴着帽子不合时宜,没有空调,他全身加倍出汗。
他总想喝水,喝了一瓶又一瓶的的“劲”的奥运指定的水,是黑蝴蝶买的。他必须摘帽子,在候车室,就是因为有空调,他没有摘帽,后来上船,他出了一身汗,想要脱衣摘帽,空调开了。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