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故乡田间水泥道熟悉,加上他超人的记忆、敏捷的反应,黑蝴蝶的追踪者要是能咬住,那才怪了。他年初多次驾车去b镇,喜欢走偏僻的水泥道,现在记忆犹新,穿田跨道、过桥飞河,代时兴很快到了崇明的南沿公路,他没走陈海高速。
到了他的一个同学家,这个同学没有在家,在南非的一个工程上主笔,代时兴给他打电话要求“避险”,他父亲盖的西式小洋楼,一直空着。
这次有了不速之客,老人高兴得就像见了儿子,开车库让保时捷藏在下面,是代时兴设计的库:车子行到一块钢板上,向下落到底,上面另一块钢板再合上,安全、实用、看不见。
老人早早起来买菜,叫代时兴多呆几天,代时兴说只待两天。到了那天,直接向西到了c码头,买了女娲1号小客轮的船票。
出发时天气非常好,阳光照在长江波涛中,好像长江里藏着成千上万金子,向他显示她的价值,它的迷人的咆哮,它的仰天长啸、壮怀激烈。黑蝴蝶和他在码头分手了,他告诉她,他这次坐船去南京,这船到吴淞要停半个小时下客,也可下来的。
黑蝴蝶扑到他怀里再次哭了,在他耳边说:“我是真心爱你的,别忘了我。”代时兴听这话,好像有点不太吉利,他伸手摸摸她脸,亲了一下,然后看着美丽的眼睛,捧着她脸说:
“你做事小心点,谨慎点,大胆点,机灵点,危险时,别忘了和我、110联系。”
黑蝴蝶“嗯…”了一声,她一脸泪花,才知道爱情的珍贵,不是闹着玩的。尽管黑蝴蝶有这样那样的不是,但她知道反悔、认错,代时兴对她还是有点真情。
在候车室,他意外地看见了他的两个保镖林中豹和田中虎,但他俩认不出他来,他的乔装打扮,一般人认不出来。代时兴靠近他俩,坐在离他俩四五米远靠椅里,买了一张晚报,低头看,尽量不看他们。
那边,有个黑人背着个麻袋进来,麻袋里有什么东西活动,坐在离他约7—8米的靠椅边走道里长着,看看靠椅,看看周围的人,也看看侯船厅东边墙上印象派的一副上海崇明的壁画:瀛洲春晓;
一个蓝眼睛的人也背了个大麻袋,是和那个黑人一起进来的,站在黑人身边,向代时兴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弯了身子,拿手掌拍拍那个麻袋,里面有活物活动,他孥嘴挤眼摇脑袋做个鬼脸,有点滑稽,因此旁边乘客感觉稀奇,伸了脖子、挤了眼睛看他。
代时兴目光一扫而去,他对新鲜物、奇事、接触过的东西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