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肉的彪汉! 七八个弹指后,赵昌辉杀到,一头撞入这伙彪汉之中,如同虎入羊群! 这厮不愧是四海堂第一大佬! 一根普普通通的条凳,在他手中,竟宛如关刀一般,大开大合、威猛无俦,砸到人头上,就是碗大的一个坑! 事实证明……电视电影里都是骗人的,能坐人的条凳,真没那么容易断裂! 至少,比人的头骨要硬! 援军杀到,张楚脚下一稳,顶住迎而来的压力,手中的雁翎刀一改之前的浑水摸鱼打法,变得凶狠无比,刀刀朝对手的要害劈过去! 他没学过刀法。 但刀这种兵器,首重气势,其次才是章法。 人凶,刀没有章法也凶! 张楚凶不凶? 暂时还无法下定义。 但至少,他敢杀人! 特别是这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人,他下手时更是毫无心理障碍! 只这一点,他就比在场绝大多数人要凶。 再加上,他如今桩功打熬筋骨已有所成,身体素质全方位碾压这些彪汉,优势就更大了。 从那辆独轮车从张楚手中推出去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厮杀! 只可惜,这里没有裁判可供这些彪汉抗议,赵昌辉和张楚也不接受他们打出的GG。 等待他们的,只有败亡…… …… 天黑了。 张楚独自坐在天香楼的二楼临窗的雅间内,大碗大碗的饮着酒。 酒不是什么好酒,北玄州特产的烧刀子。 够劣,也够烈! 足以冲淡空气中那股子若有若无却无处不在的血腥味儿…… 长街尽头。 数十四海堂帮众打着火把在收拾残局。 抬尸体的抬尸体。 洗地的洗地。 过程有条不紊,熟稔无比,一看就没少干这种事。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张楚低声呢喃道,眼神中似有悲意,又似有冷意。 他并非猫哭耗子。 雅间里也没外人。 他只是再一次深刻的认识道,这个世界的残酷本质。 人命如草芥。 五个字,轻轻巧巧,出现在书本上,都无法吸引读者的目光多停留几秒。 因为这五个字,比之什么尸横遍野、易子而食之类的词汇,的确无足轻重。 就像是它们,代表的那个含义一样。 可张楚亲身经历后,才明白,这五个字儿,到底有多血腥、多残酷! 人不是孙猴子、也不是庄稼,能从石头里崩出来,能从地里长起来。 那群彪汉,也是谁的儿子,谁的良人,谁的兄长,谁的父亲…… 他们出门前,他们的老母亲,或许也像张楚他老娘一样,拿着热乎的煮鸡蛋追出来,慈祥的叮嘱他们,晚上早些回去,给他熬绿豆汤喝。 说没就没了…… 尸体被人像是拖死狗一样拖走,不知道是扔到乱葬岗喂狼,还是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