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陵,圣祖仁皇帝坟头上。
贾六被偷袭了。
偷袭者是他的儿子克清。
要怪只能怪贾六大意,谁让他把儿子举起亲人家小鸟的。
亲就亲吧,还非要哈口热气,结果热胀冷缩,小克清“嗖”的一下,一道尿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他爹成功品尝到了儿子童子尿的味道。
“哎吆,好小子,有一手啊,这黑枪打的比你爹溜!”
满脸儿子尿的贾六却是一点也不嫌,反而很是高兴,砸吧砸吧嘴,对身边的保柱道:“养儿强其父,我儿尚未满月便能制我这巴图鲁一头,将来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啊。”
望着一脸尿的大总统阁下,保柱能说什么,只能说些少主英武类父,一尿定乾坤之类的场面话。
绝对违心。
“快把大宝给我,赶紧把脸擦了。”
尚在月子里的媛媛把自个裹的严严实实,乍一看,跟个小胖墩似的。
贾六非要让媛媛这么穿,他怕媛媛从前一直在四川生活,受不了北方的严寒,又是在月子里,万一冻出病根来就不好了。
“少爷,”
一直伺候三少奶奶的家生子刘新宁将一块干净毛巾递了过来,贾六接过顺手在脸上擦了擦。
过完年,刘家两小子各长一岁。
老大新平16,老二新宁14。
贾六准备安排兄弟俩到旗学读几年书,回头给安排个差事。
二人的父亲刘秀才因为文字狱被砍了头,而揭发刘秀才写反诗的就是贾六前世鼎鼎有名的刘罗锅刘墉。
媛媛抱了儿子到边上换尿布,贾六负手在康熙坟头上左看右看。
栓柱问他为什么要造大清反。
他也不知道。
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刚到这个时代的前三天,脑中绝对没有造大清反的念头。
当时,一脑门子就想给老太后祝寿,混个幸臣在八旗混下去。
后来到了金川,说实话他也没想过造大清反,只是单纯的想带着兄弟们进步。
升官发财嘛,谁不喜欢。
打金川回来去山东平教匪,也没造反念头,搞出喊魂来,只是试试看能不能通过迷信这一手段,把脑后的辫子给割了。
哪曾想阴差阳错的乾隆那么配合,太后也死的那么巧,最后稀里糊涂的把老四鬼子给架空了。
再放眼天下一瞧,好家伙,整个大清就没比他贾六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