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严氏乘了马车亲自到访连府,同行的自然有挂记亲女儿的连曲馥。
她此行的用意再明显不过,连倩又岂会不知。
前些日子连曲馥来了几次都被她赶了回去,没想到连曲馥居然抬动了侯府的这位老太君。
连倩亲率了一干人等在连府门前恭迎严氏,连文逸也在其内。
严氏由连曲馥搀扶着,外加拄着一只镀金拐杖,掷地有声地踏了进来,虽然面上带笑,但仍是掩不住那股子兴师问罪的意味。
“这不是侯府的太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连府坐坐?”连倩只当不知她的用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严氏哼笑两声:“没什么,只是想我的曾孙女儿了,故而来看看。玉珑呢?”严氏还未踏进正堂屋,就叫着要见玉珑,连倩没了法子,只得一边赔笑,一边着人把傅玉珑叫过来,言语之间,倒有些责怪连曲馥:“你也是,我前些时日身上不大好,不便见客。你怎么倒把老祖宗给请过
来了?”
连曲馥心知此趟过来看似怒气汹汹,其实是借着严氏的威风跟连家讲和,态度自然柔缓:“实在是捱不过太夫人想曾孙女儿,不知玉珑在何处呢?怎么太夫人来了,都不见出来相迎?”
话音刚落,就听见傅玉珑沿着走廊一路小跑过来,上来就哭趴在严氏的怀里:“太祖母……”
这些时日,连文逸见了傅玉珑只当没有看见一般,如今见她装柔弱的模样,心中更是厌恶。
“哟,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了我的玉珑不成?”严氏心疼地扶起傅玉珑的小脸,这么一看,果然是清瘦了不少,看来连氏没有说谎,玉珑确实是受了不少罪。
傅玉珑在连倩身边立了半月的规矩,早就苦不堪言,听说太祖母特意过来,姿势喜不自禁。不过碍着连倩仍在这,少不得装装样子。
何况连曲馥此前早就差人来叮嘱过她,这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故而抹泪说道:“倒是没什么人欺负我,玉珑这些时日都在母亲身边立规矩,只是想念太祖母。”
“哦?”严氏拖长了音,质疑地看向连倩。连倩和严氏对了个眼,讪讪一笑,忙着人看茶,不急不慢地说道:“想必太夫人之前也听说了,文逸刚纳的妾,居然被傅玉珑给打死了。就算她是新过门,不懂礼数,可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若是都像她这般莽撞,动不动便打死一个,传出去,还有谁敢进连府的门?更何况,文逸是要在朝中述职的,堂堂大丈夫,若是传出去这等闲话,岂不叫人羞臊?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