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便捧着她的脸里里外外的瞧,直到……
“娘!”
那奶声奶气地语调,让傅云盈蓦地想起晟钰,但细听声色,却不是晟钰的声音。
傅云盈止住哽咽,闻声而望,便见到一小童男从厢房出来,看上去比晟钰大些。他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想来刚醒。
钟繇不好意思地望了一眼傅云盈,忙朝那男童招手:“闹闹,快过来。见过你姐姐。”
傅云盈惊喜欲狂:“这是弟弟?”
男童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赖进钟繇怀里,一双大眼滴溜溜地打量傅云盈:“姐姐……”
“这是你弟弟,今年六岁了。”傅敏正摸了摸闹闹的头,他看闹闹的目光,与看傅云盈时如出一辙。
“闹闹,闹闹。”傅云盈低吟着弟弟的乳名,脸上的喜色再也挡不住,一把将弟弟拽过来抱在怀里。
偌大的定国侯府,她从未有个嫡亲的姊妹兄弟,从小到大,她只能羡慕连氏与何氏膝下的子女,个个都有骨肉相连的同胞。
闹闹脑袋后头还续了小辫子,傅云盈也没注意,这一抱勾疼了他。闹闹与傅云盈又不熟稔,登时大哭起来,挣扎着不要她抱。
傅云盈无奈之下,又喜又急,手脚也不知何处放了。钟繇见此,便把闹闹拉回去,笑道:“他第一次见你,难免认生。以后你可常来,带他玩玩,不打紧。”
傅敏正见傅云盈对钟繇和闹闹并未产生抗拒,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松了口气。
“闹闹,去将木梳拿来。”傅敏正下了指令,那闹闹也十分听话,立马停止哭闹,走到里屋去拿梳子。
傅云盈不解此举为何,钟繇却是接过了木梳,柔声道:“盈儿,你转过身去。”
傅云盈闻言,也猜到母亲要做什么,莞尔一笑。这也是她日思夜想,想与母亲一起做的事情,那就是母亲替她梳一次头。
钟繇熟练地将傅云盈的发绳解开,从头至尾,一遍遍地细细梳下来。
她的手微微颤着,下手很轻,生怕弄疼了女儿。傅云盈有些哭笑不得,想来钟繇也从未给别人梳过头,打趣道:“娘,你这是给我梳头呢,还是挠痒痒呢?”
一番话将傅敏正和钟繇都逗乐了,闹闹也跟着笑起来。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傅云盈尤为贪念,就想一头栽进这天伦之乐里,再也不出来。钟繇改变了下手的力度,傅云盈的青丝也在她的手中变得尤为服帖顺滑,她抚摩着那些秀发,慨叹道:“盈儿,娘最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