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伤心事。
意意咬着下唇,缓了缓,恁是没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是真的说不出。
总觉得现在文依琬这副黯然神伤的表情,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不勉强的,我不问了,你吃饱了吗,还有饭后点心的,我今天和胡伯说想吃酸奶,他去农场给我弄的新鲜的,刚做好,你要不要尝尝?”
意意试图将话题转往别处,可文依琬一点反应都没有,等意意话落之后,便是长时间的空茫,让人觉得很无所适从啊。
意意就快抓耳挠腮了,完了完了,真的触到人家的伤心事了,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不是个个都像南景深那么完美的,习惯家暴的男人有很多,今天那个男人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文依琬了,就证明动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话不好提,非说这个干什么。
意意真是有些后悔。
她想着不问了,可是文依琬不接她的茬。
“他是我老公。”
这时,文依琬忽然出声,她很平静的放下了筷子,两只手搁置在膝盖上,相互缠绕着,呈现出一种自我防护的姿态,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过度的平静。
意意险些以为自己听懵了。
还真是她老公?
“准确来说,他是我的前夫,我们半年前已经离婚了。”
“是那个……”华裔富商?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南景深曾经和她说过的那个人。
看文依琬的面相,也不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
文依琬错愕的看了意意一眼,随即又释然了,“看来,他真的什么都跟你说了。”
意意抿抿唇,“嗯,四爷跟我说过了。”
文依琬拢了下耳发,她并不避讳自己脸上的伤,那么明显,已经没有要遮掩的必要了,又或者这么多年被打习惯了,所以不打算要藏着。
“他跟你说也是应该的,毕竟你们是夫妻,”文依琬稍稍缓冲了下,声线已经不再平静,带着一点点的沙哑,“我前夫在一年前破产了,我那时候都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可我半年后提出来,所有人都说我势利眼,是拜金女,觉得我老公破产了,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他,其实……他这么多年没少打我,稍有不顺心的就会打我,可事后他清醒过来了,又会哄我,我念及彼此间的夫妻情分,没有离开他,可是自从破产后,他更加变本加厉了,直到两个月前,他把我打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