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往里听了听动静,没声儿,安静得很,他始终还是不放心,回房间里抱了一床被子,打算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一夜,省得晚上那
丫头脑筋想不明白,做出点傻事来。
至少他守在这里,如果她下楼来,能够听到动静。
事实上,意意很晚才睡,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逼着自己睡着,枕头都哭湿了,索性拽下来抱在怀里,侧身蜷缩着,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个点。
隔天,她真的是睡到自然醒的,慢吞吞的从洗手间里出来,瞥到墙上的时钟都快十二点了。
她下楼去找吃的,发现餐厅上放着两个三明治,还有小笼包。
意意找了找,没有类似于便条的东西,关逸云从来就不是那么别扭的人,留吃的就留了,还不用特地的写点什么嘱咐她。
意意把东西都热好,自己一个人在餐桌上吃,打开手机,找了一部最近新出的古装电视剧看。
等吃完了,也不收拾碗筷,就那么摆着,她想起昨天好像在冰箱里看见龟苓膏,她去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盒,浇点蜂蜜上去,拿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吃。
今天出太阳了,她把屋檐下的躺椅搬到院子里去,躺上面摇来摇去,很快龟苓膏就见底了。手上没事做,突然又发起呆来,而且这个时间才醒,她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又不想让自己这么闲着,便去把碗筷洗了,洗完后还觉得不够,把关逸云橱柜里所有碗筷都拿出来洗,忙完了又去拖地,拿着抹
布到处打扫,还把床单被套全都拆下来洗,包括衣柜里叠放着的,也拿出来洗,洗好后拿去后院里晾晒。
抬头望天,才发现天边的晚霞已经泛红。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她插着腰,轻微的喘着气,瞥一眼身上老气横秋的围兜,她给脱下来,跑到主卧里找出关逸云的钱夹,拿了几张钱,裹了外套便出门了,打算去给小舅舅买点有的没的东西。
反正她已经找不到事做了,就差把屋顶掀下来洗了。
意意出了铁门,较弱的小身子将两扇厚重的门关拢,发丝被反向的风吹得迷了眼,她将头发丝拂开,依稀还记得超市的方向,却在走了几步之后,浑身蓦的一僵。
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斜对面一颗柏树下停着的黑色迈巴赫。
车窗关得很严实,她轻易的望进了窗玻璃里,猝然和一双深邃的眼眸相对。意意心跳一下子慌得没边了,不停的将吹到脸上的发丝压往耳后,脚步匆匆的往回走,差点一头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