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发出的低喊全被压在了指缝间。平日里身姿挺拔意气风发的男人,这会儿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他身上近乎半裸,左侧胸膛和右臂上缠满了绷带,血色从绷带里渗透出来,他在包扎之前肯定是止过血的,也许是没止住,也许是止住了,
但伤的太重,又再漫出血来。
身上还有些青紫的印记,大概是身体撞击后留下的淤青,床单上染了好多血,他双眼紧闭着,唇色泛白,即便是在睡梦里,眉间竟也紧紧的皱着。
伤的这么重,一定很痛的吧……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意意双腿仿佛在原地扎根,手抓着门框,葱白的手指根根绷紧,紧到透过皮肉,能看见内里突出的骨骼,黑瞳瞠大到了极致,她竭力的控制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呛出一声哭腔,她死死的压着嘴,叠交在一起的双手压得死死的,手背上绷起的骨骼曲线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