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待会儿见到四爷了,看看情况再说,好吗?”
意意心口猛然一阵,抖索的伸手撑在车顶上,她浑身在轻微的打着颤,艰涩的道:“他受的枪伤么,为什么会受枪伤呢?”
顾衍安慰她道:“细节等上去再说吧。”
他递给意意两张纸巾,“放心,四爷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几天可能得麻烦你照顾着,我们一时找不到可信任的人,只好把你接来,其实任何人照顾着,总没有你来得细心方便。”
意意没有细究他后面那两句话的意思,她死死的咬着双唇,手背匆忙的在眼前抹了一把,强忍着不掉泪,垂下的手攥成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里,掐得生疼。
试探着问:“白笙儿呢,她没有在楼上么?”
顾衍牵动着嘴角,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差点对上视线之前,忙又瞥开去,没有细说,答得甚至有些敷衍,“除了你,还暂时没有通知任何女性。”
她心下一动,突然感觉自己的位置被抬高了,也看出顾衍并不打算再将话题引下去,便也没问了,此时她一颗心,完全牵在楼上的那个人身上,已经再也塞不进旁的人或事了。
出了电梯,意意熟门熟路的拐弯,顾衍错愕的看一眼她的背影,想到了大概,什么都没说,摸出钥匙来开门。
客厅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灯光却是敞亮。
意意直接走到主卧门口,在推门之前,顾衍再三的叮嘱她道:“萧小姐,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切勿动太大的悲伤,知道吗?”
他这么一说,意意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里,噙着低弱的嗓音,却十分清晰且坚定的发声:“我会的。”
她一定能够做到……
顾衍点了点头,彻底的将门推开。
意意快步进去,刚才那么短暂的时间,她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真的是很努力很努力的使自己的情绪多平复一些。可她前脚一踏进去,入目的第一眼便是傅逸白手里的镊子,锡白色的镊子正夹着一颗被鲜血泡得殷红的子弹,他手一松,扔进了装了清水的透明器皿里,血色快速的蔓延开,在皿的内壁形成了一圈红色的
,泛着白沫的边痕。
被水洗过之后,意意勉强看清了,子弹已经变形,可想而知,打在他身上承受了多大的冲击力,究竟射进肉里多深,多远的射程,才会让这么坚硬的东西变了形。
意意瞬间忘了呼吸,差点叫出声来,她一把捂着嘴,压抑的轻喘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