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三更时分,童贯下令让部分士兵趁着月色,去那瓜洲渡把船只驶离渡口。
将士得令而去后,童贯便继续在大帐中睡下了。
那些苦差事、小事,童贯自是不必亲自去办,他得养精蓄锐,好应对明天的渡江之战。
然而,当天即将大亮时,却有人在账外禀报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
童贯被人扰了好梦,心中自是不喜,将那人叫进帐中后,沉着脸问:“何事如此惊慌?非得在这时禀报!”
那将领灰头土脸的颤颤道:“驶离瓜洲渡的船只……被贼子吕师囊领兵烧毁了!”
“什么!”童贯听后,顿时大惊失色,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通通都是废物,连船只都把守不了,朝廷要尔等何用!”
童贯大为震怒,这时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没了船只,童贯这十万大军就无法渡江,受滞在这淮安府,童贯自是一时无法接受。
这个向童贯禀报的将领,就是昨天时对童贯的策略提出过质疑的。
他此时心想:“主帅行事,当谋定而后动,你这厮想出条自以为高明的计策后,就匆匆实行,以致遭此挫败,又怪得了谁?”
当然,这些话这个将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了,除非他嫌命长了。
童贯那不从瓜洲渡口渡江的想法,原本也算是好计策,然而却得瞒得过敌人才行。
不过这事却是注定瞒不过润州府的吕师囊的。
吕师囊是个颇懂兵事的人,不会不知道瓜洲渡的重要性。
自他把守润州府以来,虽因兵力、形势所限制,不能去占领瓜洲渡,只在南岸的西津渡甘露亭下部署重兵。
但吕师囊却早早的派了人在瓜洲渡口做细探,日夜都有人监视着那里的动静。
童贯三更派人去瓜洲渡将船驶离渡口,动静颇为不小,自是瞒不过吕师囊的探子。
那些探子立即就乘船渡江去向吕师囊禀报了。
吕师囊这时就在西津渡领兵镇守,探子往来报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吕师囊得了这消息后,当即就领兵出了西津渡,直往对岸杀去。
将船只驶离瓜洲渡的兵马并不多,在吕师囊大军的突然袭击之下,根本抵挡不了,纷纷跳水逃生。
吕师囊于是较为轻松的夺走了童贯大军的大半船只,烧毁了一小半,得胜而归。
童贯失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