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说这些话也并不是全盘否定了民乐的交响性,交响性是一个充满科学质感的词汇,我们需要不断的在音乐中试验,才能明白民乐乐器在交响乐之中的空间感,以期寻找更多的能够融汇进入乐曲之中的乐器。”
沈武寰的一番总结总算平息了风波,但仍然有人觉得这事情不太对。
一个老者提问道:“沈教授,您虽然现在是文字辈的大前辈,但为何敢断言民乐中没有能够很好融入交响之乐器呢?”
沈武寰从善如流:“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CN人的传统的听觉系统就是偏爱高音的,所以基本上流传下来的民间乐器都是高音乐器,典型的就像笛子(梆笛曲笛都是),高、二、京、板胡,唢呐,笙,琵琶,以及各种金属打击乐器。”
“而一提到民间音乐,要么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吹打乐,要么就是各种给戏曲伴奏的背景音乐,第一种纯粹是热闹,第二种几乎都是几件乐器以线条式的行进为主,没有什么像交响乐那样的从高到低的带状呈现形式。”
“所以,我们很难在民乐交响之中找寻一种专门用以辅助低音的乐器来烘托气氛,这也是为了更好的音乐层次感,至于相关的研发,我们暂时做不到,也只好利用一下西洋乐器了。”
老者被沈武寰这一通话搞的晕晕乎乎的,什么线条式行进,什么带状呈现形式,他愣是完全没听懂。
但有一点他听懂了。
CN人素来酷爱高音,无论是歌唱还是乐器,高音冲破耳膜的那种感觉是本土人士的最爱,所以由着这种喜好演变而来的乐器也就是有了相应的特点。
但西洋音乐的带状呈现结构保证了它们在每一个音域上都有着非常好的表现力,更重要的是,在没有雄厚的低音保证下,高音和中音就如同空中楼阁一般虚无,这也是民乐所欠缺的。
同时,在过去的世界之中,那些民乐家们同样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
在缺乏低音弦乐器的时候,该如何塑造一个纯血统的民族乐团呢?
最后还是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大手一挥确立的方针。
有资料记载。
1964年,***总理十分关心民族低音拉弦乐器的改革,他说:“要搞出自己民族的低音乐器来,不但造型要美,要有民族特色,而且要有自己的演奏方法。”
于是乎,国家又出手了——
1993年,文化部将低音拉弦乐器列入到文化部民族低音弓弦乐器公关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