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禾啜泣了两声,将眼角的泪珠全部擦拭干净,“娘,咱们该怎么办?殿下如今是愈发的讨厌我了。”
先前因为宁析月的事情,她已经遭封亦辞的嫌弃,而现在又因为她在皇后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翼王殿下一定能将林断崖给救出来。
当时,她不过是为了讨好林凤,虽说稍欠些考量,谁料到封亦辞会当此事为真,这两日的不眠不休,在她看来就是封亦辞在教训她。
陆温垂下了娇媚的眼眸,沉默一会儿,如今她母家已经衰,夫家也逐渐没落,就连二女儿都没有保护好。
“禾儿,咱们不能放弃,好不容易咱们才到今日这一步。”陆温拉着宁嘉禾的玉手放在她的腿上,只要她的女儿成为皇后,即便是陆家没落又怎样,她同样是皇后的母亲,她等待那一天已经很久了,这是任何事情都不得放弃的。
这般说着,她那拉着宁嘉禾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眉角微深,双眸也带着些许冷冽。
宁嘉禾微愣,她也知晓自己如今已经嫁与了封亦辞,若想脱身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便是往前走,即便前边是刀山火海。
只是此刻的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只想找个稳固的靠山,安安稳稳的沉睡一会儿。
有了如此想法,她没有说话,只是委屈的看着陆温,靠在其肩膀上,缓缓的沉睡过去,那眼角依旧挂着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陆温没有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用手缓缓的整理宁嘉禾的头发。
牧越太子府内。
宁析月被晓荷同两个奴婢擦了药,但依旧没有醒过来。
夜,凉如水,天际的繁星不停的眨着眼睛,忙碌了一日的纳兰书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回房间查看宁析月的伤情。
“她怎么样了?”纳兰书走到床边,看着正忙碌的晓荷。
“小姐没事,药已经上好了,脸色也好了许多,两位姐姐已经下去煎药了。”
纳兰书一边听着,坐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打量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宁析月,朝后头摆了摆手。
晓荷本不想退下,犹豫的看了眼床上的宁析月,又怯怯的看向纳兰书,交叠在腹部的手冷汗直冒。
过了一会儿她依旧没有退下,纳兰书也没说什么,她便以为他的意思便是她可以留在屋里了,只是微微抬了下眸子,便瞧见纳兰书的冷眸正注视着她,无奈俯了下身子,缓缓退下。
“析月,你真的不会有事吗?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就连掉落悬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