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这是杀死我女儿的凶手,决不能轻易就让他走了。”陆温眉头早已经皱成了堆,冷眼瞥了一下宁析月,恨不得将宁析月给扒皮抽筋。
啪……
秦尚书带着些许薄茧的手用力在桌上拍了下,周身虽说没有习武之人的杀气,但那可以察觉到的怒气随时都会爆发。
陆温顿时白了脸色,众人也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尚书是文官,比不得武将的英姿,此时却让人害怕。
太子殿下怎么还不来?宁嘉禾心急如焚。
这时,秦母也不再顾及什么,几个丫鬟硬是带着昏迷不醒的秦嵩闯出去了。
秦尚书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再次重重的拍到桌上,额间的青筋早已经暴起,“宁夫人,令爱嚣张跋扈、不守礼教、不从夫纲、目无尊卑,我们秦府实在是难以招待,这封休书是嵩儿早前准备好的,既然令爱已经去世了,我便将这休书将于夫人了。”
早在宁珊蝶与秦嵩定下亲事之时,秦嵩便写下了休书,准备不顺心的时候,不再顾及秦府,将宁珊蝶休弃。
陆温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的信,她的女儿居然在被丈夫打死后被休了。
“秦大人这样不妥吧!本太子妃的三妹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岂是秦大人说休便休的?”宁嘉禾眼眸一深。
秦尚书甩了甩衣袖,大步朝外头走了,一边道,“宁珊蝶的事情我自会向皇上禀明原尾,若是皇上处罚秦府甘之如饴,至于宁三小姐的丧事,我秦府是不会操办了,反正休书迟早要给的,此时正好。”
宁嘉禾准备再说什么,只是人已经走远了。
陆温苍白着脸色,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啪……
桌上的茶壶茶杯被陆温扫落在地,原本精致的花纹也被摔得不成样子。
“陆姨娘还是不要动气的好,气坏了身子,可就没人为三妹操身后事了。”宁析月红唇轻启,轻挑了下眉头。
“你……”陆温颤抖手指指着宁析月,不断起伏的胸口与狰狞的面孔告诉旁人她现在很愤怒。
“本王妃怎么了?三妹的尸体还是尽早处理的好,不然这天气可是发臭的。”宁析月用丝帕扫了扫鼻子道。
宁嘉禾快速从宁析月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个茶杯,高抬的手往其身上砸去,“你这贱人,若不是你三妹也不会成这副样子,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宁析月快速起身,右手将宁嘉禾的手往一边推去,那茶杯不偏不倚砸到陆温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