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之后,白起满心愤慨——
熊午良,你将我团团包围……那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杀我?还放我走?
你当真觉得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可言吗?
这种无言的藐视……我恨呐!
战车上的白起长吁一口气,狠狠地捂住了脑袋,痛苦地低吟着:“熊午良……有朝一日,我定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你……”
……
被秦赵双方同时记恨的熊午良,此刻心情非常舒畅!
沿着秦国的官道一路向西,路上几乎没有任何阻碍。芳草翠绿、农田齐整、鸟语花香……熊午良坐在青铜轺车上,陶醉地微微眯着眼睛。
“前方是何地?”熊午良问道。
芍虎打马上前,禀报道:“君侯,前面不到二百里,就是雍城了。”
熊午良‘哦’了一声。
雍城,秦国曾经的老都城。
对于老秦人来说,【雍城】无异于是精神上的某种支柱。
而如今,雍城方圆几百里却没有任何守军——所有能动弹的秦军,都被抽调到北方抵抗赵军去了,摆在楚军面前的,是一座座不设防的城池。
从【故道】一路行来,楚军已经接连控制了沿途七座城池,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抵抗。
似乎当地的秦国民众心里也清楚——他们被秦国放弃了。
曲阳新军于是兵分三路,以最快的速度收容那些无人据守的城邑,而熊午良对麾下的兵将们下达了严令:“本侯此战,为的不是征服,而是解放。”
“如果秦民不负隅顽抗,那么汝等不得妄造杀戮,违令者严惩。”
“所到之地,均要张榜安民,反复宣读我大楚的抚民政策——什三税率、三年之内不征税,十年之内不抽丁!”
攻心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