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南境已经被楚国打得一团浆糊,连秦军主帅——那个善战的白起都被楚军包围了吗?
想啥来啥——赵雍刚刚想到白起,便听斥候又道:“……我们发现了秦国大上造白起的踪迹,也在向上党移动!”
“显然,秦国要以白起为主将,再次尝试着抵抗我大赵军!”
赵雍眼前一阵阵发黑。
白起突围了,南境的秦军回来了……
这这这……不科学!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赵雍沉默良久之后,怒吼着拔剑而起:“我们距离咸阳,已经不远了!”
“冲垮秦军的防线!”
“趁着秦军就位之前,冲过上党山地!拿下咸阳!”
赵雍愤恨地遥遥南望——白起,这个上一次击退赵国人的秦将,我们又要对决了。
熊午良啊熊午良……这些肯定全都是你的算计……你果然阴险!
该死的芈良小儿!
……
另一边,逃出生天的白起坐在一辆战车上,脸色灰败。
在白起身后,是一面临时赶制出来的帅旗——先前那面华贵的旗帜,已经成了熊午良的战利品。
十数万秦军紧跟在白起的战车后面,以最快的速度向北进军。
快!快!
每一分一秒,都是北部战线上的袍泽们用生命拖出来的时间!
秦军将士们因为连续的南北往返跑,个个儿都面色疲惫,士气低落。
但,与他们的主帅相比……这些秦卒的状态还算是好的。
此刻白起的心中,是无比的挫败!痛苦!
他脑海中时刻能回想起那样一个画面——某天楚人击退了援军的又一次冲击之后,楚军原本铁桶也似的包围圈,突然打开了一个口子。在白起等残兵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楚军大摇大摆地收拾了辎重,然后开始向西进军。
在楚军的营地遗址,还留下了二十口袋的金灿灿的粮食。
白起望着那些粮食口袋……感受到了某种无声的羞辱。
楚国人的态度很明白:你的自由、你的生命——都是曲阳侯的施舍。
可恨!可恨!
白起是个聪明人,虽然没有与熊午良当面交谈或是互通书信,却也能从楚军的动作中明白熊午良的意思——
‘我放过你了,你去打赵国吧,我的目标不是咸阳,别来纠缠我’。
在渡过最初的劫后余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