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寝殿的后门传了进来:“且慢,不能要他的命!”
赵佑真一回头,十分不可思议:“陆勋?”
陆勋一边大踏步进来,一边将青色的披风甩到一边。看来他也经过了一番鏖战,身上溅得到处都是血迹,跟他一同前来的绿绮亦是如此。
别说赵佑真了,陆功也十分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陆勋挡在赵佑真面前,说道:“哥,你别为难他了,他本身不坏,只不过受了坏人的蛊惑。他确实对陆家有恩,当时也没有对我赶尽杀绝,我还是想保他一条性命。”
陆功冷声道:“他身为一个普通人,当然算不上一个坏人;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大虞天子,是当今皇上啊!自从他掌权以来,多少忠臣愤而出走,又有多少将士不得志而死?这几年来,大虞连年灾害,死在他手里的百姓,又有多少人?这样的昏君,留着他有何用?”
陆功字字铿锵,说得赵佑真抬不起头来。陆勋叹了口气,说道:“当时登上皇位,也并非他的本意。既然他不适合当这个皇上,那就交由百姓去审判吧!身为他的护卫官,我不想让他死于非命,这是我的本分。”
陆功喝道:“老二,你别这么不知分寸!”
陆勋也很坚持:“我就在这里守着他,不允许任何人杀了他。若他真有罪,那就等所有罪名都罗列出来之后再做发落!”
陆家兄弟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陆功让着弟弟,留下一队人马看着他们,他则率兵扫平其他地方去了。
陆勋一来,赵佑真便安心了许多,他心虚地问道:“你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陆勋答道:“其实我一直跟梁翊有书信往来,每到一处,都会写信告诉他。大约半个月之前,他写信告诉我,说恐怕京城有变,拜托我回来保护你的安全。前段时间我和绿绮在山中修炼,看到书信时晚了几日,紧赶慢赶总算回来了。”
赵佑真一愣,问道:“是…是辅明让你来保护朕的?”
陆勋很自然地点点头,反问道:“皇上不知道吗?梁翊现在身在何处?”
赵佑真一下子坐在地上,懊悔地扯住头发,嚎啕大哭:“辅明,朕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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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雪路上飞驰,颠簸的山路晃得让人很不舒服。小金子在外面驾车,雪影将梁翊抱在怀里,就好像十七年前那样。只不过这次梁翊伤得更重,雪影想给他治伤都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