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浑身一凛,顿时花容失色。她虽然讨厌梁翊,但她心里很清楚,梁翊是个难得的君子,所以她才敢一次次肆意挑衅,且丝毫不担心他会报复。如今老实人发怒了,阿珍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原本趾高气扬得犹如一朵娇艳的玫瑰,此时却像玫瑰凋零一般,再也不见往日的精神了。
梁翊攥紧了她的衣襟,阿珍越发紧张,呼吸急促。她一面胡乱挣扎,一面说道:“你杀死我,我义父不会饶了你的。”
梁翊绝望到极点,只剩下冷笑:“不论杀死他,还是杀死你,对我来说都不费吹灰之力。所以,你少拿那个死老头子来威胁我。”
阿珍六神无主,还在叫嚣着:“你少来威胁我!把我惹毛了,我就报官!”
“你都快死了,怎么报官?”梁翊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尽量平静地说:“如果映花或者孩子有一点闪失,我会杀了你,让你给他们陪葬。你也不用指望你那个义父会为你报仇,因为我会先杀他,再杀你,然后我会去官府自首。”
阿珍听他说得决绝,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站都站不住了。梁翊将她往后一推,她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梁翊疲惫不堪,问道:“你说实话,你是特意去鸡鸣寺的吧?”
阿珍不想跟他说话,闷闷地转过头去,梁翊又问了下去:“你是不是知道了楚寒的行踪,特意追过去害映花?”
阿珍依旧不说话,却露出一抹得意而阴毒的笑容,说道:“反正怪她不小心,怪不得我。”
梁翊冷眼看着她,眼睛里闪着无尽的悲哀:“金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
阿珍激动地说:“我家人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义父都没嫌弃我,待我如亲女儿一般。所以,别在我面前提金家,我只认义父一个人!”
“是,你对他忠心耿耿,今天去鸡鸣寺害映花,也是奉他的命令吧?”
阿珍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完全是无意中发生的事情,你休要乱给别人扣帽子!”
梁翊冷笑起来,声音越来越高,听得阿珍一阵心寒。他笑够了,才说道:“不管你怎么辩解,你的命攥在我手里,你最好祈祷映花和孩子没事,否则我会第一时间来取你的性命!”
梁翊说得很重,他走出楚寒家,径直来到丞相府。本来蔡家人看他像看仇人一般,不过一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门房的小青年腿都软了。梁翊一把拨开他,气势汹汹地迈进相府,谁都拦不住他。
蔡赟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