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阿珍捣乱!梁翊愤恨之余,又感到深深的无力。黄珊珊哭着说道:“那个阿珍明明听到嫂嫂的声音,还故意说你惹上了大麻烦,这次朝廷召你回来,是为了给你定罪。嫂嫂特别担心,让她把话说清楚,结果阿珍却非要走,嫂嫂过去追她,一下子摔倒了。”
梁翊不想听过程,他只是不耐烦地问:“映花怎么样?”
黄珊珊被翊哥哥吓坏了,怯怯地说:“稳婆在,大夫也在…”
梁翊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实情,他想要往里冲,却被黄珊珊和楚寒给拦住了。梁翊暴躁如狮子,大声吼道:“别拦着我,我要看映花!”
黄珊珊哭着将他拦在外面,哀声道:“不行,稳婆说了,男人不能进产房!”
梁翊大脑一片空白,木然地重复道:“稳婆…产房…”
“嗯…”黄珊珊泪眼婆娑,难过地说:“不过婴儿太小,恐怕活不了了,大夫会尽力保全嫂嫂的性命。”
梁翊完全傻掉了,他无法相信黄珊珊的话,更无法想象,映花独自一人承受这些打击,该是多么痛苦,多么无助。梁翊自责地蹲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黄珊珊哭得更汹涌了,楚寒根本劝不住他俩。梁翊痛哭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低沉地问道:“阿珍在哪儿?”
“她,她回家了。”楚寒不安地答道。
梁翊实在不忍心听映花的惨叫声,他二话没说,便飞身上马,想去找阿珍问个明白。楚寒担心他会杀了阿珍,急忙过来拦他。梁翊粗暴地将他推到在地,怒吼道:“我把映花的安全交给你,结果你搞成了这个样子,还有脸来拦我?!”
楚寒又委屈又难过,可是没法辩解,只能默默承受梁翊的指责。梁翊也不管他,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中。
夜很深了,阿珍还在入神地弹着琵琶。美妙的声音穿过层层雨幕,诉说着娇羞的少女心事。若搁在平时,梁翊肯定会驻足听她弹完;可这次,他一脚将门踢开,阿珍吓了一跳,一根弦都被拨断了。
“是楚大哥回来了吗?”
阿珍怯怯地问完,梁翊却没有回答她。阿珍莫名恐惧,摸索着想躲起来,却敏锐地听到一个脚步声在逼近自己。她愈发害怕,神色格外动人,梁翊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一把抓住阿珍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懂点儿事?”
阿珍听出了梁翊的声音,冷笑着说:“我还想是谁,原来是你啊!怎么着,又要非礼我吗?”
“不,我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