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有一大堆人想杀他,他家人完全有可能是乌兰的那群仇家杀的,杀他们兄妹是为了斩草除根,杀人的罪名为什么非要扣在我头上?”蔡炳春趾高气昂地说。
“乌兰人也真是会挑时间,偏偏在他们跟大虞官府要钱的关头,将他们一家全杀光,为大虞剩下一大笔库银。”三公子气极反笑,冷冷说道。
“笑话,难道本官会为了区区两千两银子,杀这么多人?”蔡炳春也冷笑道。
“你当然会。”三公子气愤地说:“据我所知,当时蔡和可是跟户部要了五千两银子,来安置这批投诚而来的乌兰人,怎么,你只打算拨给他们两千两?”
蔡炳春稍稍惊慌,说道:“你休得胡言!这都是官府里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前几年蔡和还说要在达城建兵器所,修筑工事,跟朝廷要了二十万两银子。可是这几年过去了,这些工事在哪儿?是否已经完工了?这达城县内,哪有一点军事重镇的样子?反倒有一大堆青楼画舫,亭台楼阁,好一派太平盛世风光。”三公子越说越气愤,突然手捂住胸口,咬着牙说:“气死我了!”
“大胆刁民,竟敢直呼家父名讳,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跟我一并捆了!”一听三公子说得这么详细,蔡炳春慌了手脚,声音也高了起来。
陆勋扶住三公子,怒道:“你才是刁民,你父亲是皇帝吗?怎么连名字也叫不得?”
“哼,皇帝算什么?就算是皇帝,不也得看我叔父脸色行事?”蔡炳春不屑道。
“你!”三公子脸色更差了,他一时气急,却只能冷笑,说道:“罢了,罢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两个人给我捆了!说不定他们还是这个乌兰人的帮凶。”
“大胆!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绑?”陆勋大喝一声,挡在了主人面前。
“管你是谁,就算是皇帝老子,玉皇大帝,到了这达城,也任由本官处置。你们先抓住这两个人,待本官细细审问。这个死孩子,瞪什么瞪?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给我拿把刀来,豁开他的肚子瞧一瞧!”
两个衙役闻言,有些犹豫,却又不敢不照办。蔡炳春接过匕首,冷笑一声,用锋利的刀刃划过玉衡的脸颊,然后把刀尖抵在了他的胸口上。玉衡咬住嘴唇,依旧倔强地瞪着蔡炳春。
三公子见状,便对陆勋使了个眼色,示意让陆勋杀出去。陆勋心下会意,“唰”地一下拔出刀来,护住三公子,刀尖对准了一众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