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孝直且回吧,此事某自有计较!”
见严颜下了逐客令,法正晓得,再在此处逗留,也是没有多少意思,站起身抱拳向他行了一礼,告了声退,离开了客房。
出了客房,法正心内一阵疑‘惑’。
益州兵马虽是不少,可能征善战的将军却是没有几位。
老将严颜,一直掌持着益州军务,得知秦军在银厂沟聚集,意图对益州不利,他却是没有半点反应,倒是让法正觉着事情不太好办了。
法正离开客房,严颜心内也是万分纠葛。
在廷议之时,他就看出张松有些不对,法正前来向他暗中告了张松一状,更是让他确定了张松是要将益州送给秦王。
假若严飞燕没有对他说出那么一番话,他必定会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整备兵马前往银厂沟,剿杀秦军!
可严飞燕的那番话,却是让他拿不定了主意。
天下是汉室的天下,身为秦王的刘辩,不久之后就要登基为帝!
若是别个登基,严颜还可以篡位为由,说服自家不用对篡位者效忠。
可要登基为帝的是刘辩,他就多了几成顾虑。
当今陛下登基之前,汉家的皇帝便是刘辩。
如今虽说秦王是从许都抢走了刘协,不能排除没有‘逼’迫退位的可能,可刘辩登基,终究还是名正言顺。
发兵前往银厂沟同秦军厮杀,确实是对刘璋效忠,可对汉室来说,他或许就是个逆臣!
两难之下,严颜最希望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任何事情,偏偏法正却巴巴的跑来告诉他,张松会怂恿秦军前往银厂沟,聚集兵马,再悄悄夺下益州。
如此一来,他倒是感到难办了!
若是发兵,那是对汉室不忠,可若是不发兵,对刘璋则是不义。
不忠不义,终究要选一样,严颜心内是困‘惑’与纠葛‘交’织,一时半会,也不晓得该如何抉择。
“来人!”心中烦闷,他突然想到了严飞燕,向屋外喊了一声:“请小姐前来说话!”
“诺!”一个守在‘门’口的家将应了一声,请严飞燕去了。
家将离去之后,严颜眉头紧皱,脸上的困‘惑’是越发浓重。
越是想将事情理顺,大脑越是一片‘混’沌。
“父亲!”心中困‘惑’,严颜正不知该如何抉择,‘门’外传来了严飞燕脆生生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严颜抬起头